王勇瞪眼道:“還不快去辦?”
一種親衛立刻動手,頓時兩側山崖上一片殺豬般的慘叫聲,一百一十九名降匪的手腳經脈盡數被挑斷,一個個癱在石頭荒草中大哭大叫,身子連動都動不了。
王勇估摸著時間快到了,看兩側的山林間似乎已經有了動靜,於是揮手下令,率眾親衛沒入山林之中藏匿,但並不走遠,伺機發動阻撓攻擊。
……
宋楠帶領三百親衛快馬飛奔,聽著身後戰鬥的很激烈,雖擔心王勇等人安危,但此刻更要利用的是這寶貴的時間脫險。一個時辰後,親衛們終於走出了狹窄昏暗的山谷,來到梁野山之北;雖然山勢餘脈猶在蔓延往北,但已經不再是遮天蔽日的林間山谷的情形了。眼望西方,一輪落日已掛在西首的小山頂端,萬道金光灑在眾人身上,讓人的心情豁然開朗。
宋楠明白,雖然此處地處南方,氣候溫暖,但畢竟是正月裡,白天時間其實很短,太陽落山也很快;後放緹騎哨探雖稟報追兵未至的訊息讓人可以舒一口氣,但在這裡多盤桓一時便多一分變數,宋楠絕不願意看到另一隻兵馬殺到。
稍作休息之後,簡單的吃了乾糧清水,餵了馬兒一些豆餅清水之後,夜幕已經降臨。宋楠下令上馬趕路,三百人摸黑在官道上奔行,不時有馬兒踏空摔倒,將馬上親衛摔得鼻青臉腫;所有人都知道,越是離開是非之地越遠便越是安全,所以倒也沒什麼抱怨;馬兒腿摔斷了便兩人共騎一匹馬兒,人摔傷了也強忍傷痛,這一夜行到天亮時分,走了七個多時辰,硬生生走出數百里地去。
天明時,面色蒼白的錦衣衛親衛營的幾百人抵達了一處陌生的城池,李大鵬上前詢問路邊的住家百姓,答曰:這裡是泉州府境內。
宋楠頭大如鬥,本來是要往正北的延平府去尋求當地錦衣衛的幫助,現在可好,夜裡不辨東西,沿著官道可勁的跑,竟然擦著延平府的南邊來到了泉州府境內,這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眾人大眼瞪小眼人人發呆,也不知去埋怨誰去,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得別人。宋楠擺手道:“不管了,泉州便泉州,泉州錦衣衛千戶所衙門咱們也有,那千戶好像姓錢,叫……叫……”
趙大鵬道:“叫錢康,卑職認識他,他來京辦事想見大人一面,曾託人找到我求引見,當時我們正準備去西北打仗,我便婉拒了他。”
宋楠笑道:“這回不用他求著見我了,我親自來見他了,兄弟們,抖擻精神,咱們進泉州城的時候可不能這幅德行,沒得丟了咱們錦衣衛的臉。”
眾人精神一震,尋了路邊水塘清洗頭臉上的灰塵汙垢,清涼的水讓眾人都清醒了不少,於是再上馬往前行,半個時辰後到達了泉州古城的西門外。趙大鵬早已提前派人去進城通知,宋楠等人來到城門外時著實嚇了一跳,不僅事錦衣衛衙門來迎接,得到訊息的泉州知府衙門,泉州總兵衙門的大小官員在半個時辰之內盡數趕到。眾官面帶笑容站在路邊拱手迎候,城門口還鋪上了紅地毯。
泉州錦衣衛千戶錢康帶著數十名錦衣衛衙門中的百戶和旗官在宋楠馬頭前跪迎。
“卑職錢康,不知大人駕臨未能遠迎接應,還望大人恕罪。”
宋楠微笑擺手道:“何罪之有,我這是突然造訪,該是不速之客才是。”
泉州知府吳天德和泉州總兵海祥拱手上前施禮,錢康起身給宋楠做引見介紹,雙方少不得一番久仰,之後迎進城內。
泉州甚是繁榮,這裡雖然號稱八山一水一分田,但需知此地近海,從宋元時便是世界第一大港口,各國貿易往來必經之地,必靠之港,其繁華開放程度可見一斑。雖然大明朝實行海禁,但宋楠在街道上還是看到了不少異域的面孔。
見宋楠等一行人形容疲憊,泉州知府和總兵在將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