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士兵狂喜,五兩銀子,那可是半年的餉銀,普通人家一個月花銷也不過一兩銀子,這下可發了大財了。
兩人眉花眼笑,點頭哈腰的謝過;宋楠暗自感嘆,古今同理,有錢能使鬼推磨,後世自己和官場上的打了諸多交道,關係什麼的都是扯談,幾十萬款子往對方卡里一打,什麼原則什麼政策統統都成了屁話,更逞論這些毛頭小兵了。
不一會,那黑麵雄偉的江千戶闊步沿長街走來,兩旁的行人如避鬼神,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宋楠邁步迎上,拱手道:“大人有何見教?”
江大人呵呵笑道:“沒什麼,本人和你一見如故,想請你去喝上一杯,不知你肯不肯賞臉呢?”
宋楠無法拒絕,於是打發了李大牛先帶著銀子回家,叮囑他午後將銀子存入銀莊中,免得召來賊蹠覬覦。
江大人打發了隨行士兵回營,領著宋楠左拐右扭拐入一條幽靜的巷弄。穿過巷弄,眼前豁然一亮,只見一灣清溪從面前流過,溪邊一排翠樹掩映之下,一方酒旗挑出,卻是一間酒家在此。
江大人輕車熟路,似乎不是第一次來此,宋楠略有些驚訝,不知這位江大人為何要領著自己來這種僻靜的小酒家喝酒,蔚州城雖然不大,但豪奢酒樓想必不少,這江大人也不像是個沒錢花銷的主兒,想必是另有別情。
酒家甚小,一間小院,種著些花樹在其中,院子裡簡單的搭著些遮陰的涼棚,下邊擺著幾張桌椅,便算是坐席了;江大人看似經常來此,大刺刺的尋了一張凳子坐下,拍拍身邊的凳子對宋楠道:“來來,便坐在這裡便是。”
宋楠依言坐下,便聽身後有沙沙的腳步之聲,剛欲回頭,便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哎呦,這不是江千戶麼?什麼風兒將您給吹來了?您可是好久沒來奴家的小店了。”
一陣香風颯颯,一個纖細的人影一陣風般的來到身邊,宋楠抬頭注目,只見一個女子託著托盤,上邊擺著一壺茶,腳步輕盈的來到身旁,那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許人,雖布衣釵裙,卻明眸皓齒,笑顏如花,卻是個極美的少婦。
江大人哈哈笑道:“芳姑,魚兒放臭了,貓兒聞瘦了,我倒是想日日來天天來,可是連個腥味兒也沾不到,有何意味?所以便忍住不來咯!免得被人打罵出去,豈不無趣?”
那名叫芳姑的女子咯咯笑了個花枝亂顫,嗔道:“瞧大人說的,倒像是奴家是個母老虎一般,你個大男人倒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您哪一回來奴家小店,奴家不是親自伺候?你也不打聽打聽去,這蔚州城裡有誰是我芳姑親自端茶送水的?”
江大人斜著眼嘿嘿笑道:“說的倒也是,不過本官想要的可不是端茶遞水的伺候,芳姑甚時候鬆鬆口如何?”
芳姑面色緋紅,眼睛飛快的瞟過宋楠的臉,將茶壺往桌上一頓,叉腰啐道:“看來千戶大人是不想喝茶了,那便請吧。”
那江千戶舉手投降道:“得得,我不說了成麼?來幾個拿手的小菜,今日我有個新交的小朋友來此,芳姑你可不能怠慢,也莫讓人來打攪我們,來來,見過宋公子。”
芳姑秋水般的目光看向宋楠,見宋楠年紀不大,又是一身普通的棉布長袍打扮,略感驚訝,斂琚福了一福道:“宋公子好,奴家芳姑有禮了。”
宋楠忙起身拱手還禮道:“見過芳姑,在下宋楠有禮了。”
芳姑微微一笑道:“兩位先喝些茶水,奴家親自下廚弄些酒菜來,今日看來沒什麼客人,院子裡也沒人來打攪。”
江大人呵呵笑道:“有勞芳姑了。”
宋楠也道:“有勞了。”
那芳姑再福了一福,嫋嫋婷婷的去了;江大人盯著芳姑豐潤的美臀和腰肢舔了舔舌頭,轉頭對宋楠道:“如何?這老闆娘夠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