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怡忍不住沾沾自喜起來。
她試探性地從椅子上挪到病床邊上坐下,滿含深情地望著周時凜,語氣呢喃:“阿時,我錯過了時驍,不想再錯過你,你離婚娶我好不好?”
周時凜眯了眯眼。
他的耐心已經開始告罄,幽冷的眸子漸漸染上寒意,冷冷掃了孟唯怡一眼:“離婚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你先說說在什麼地方見過那隻黑色提包。”
孟唯怡心裡冷笑。
她就知道周時凜心裡根本沒有自己,能耐著性子與自己周旋到現在不過也是為了那些資料的下落,所以,更得吊著他了。
看著不可一世的男人被自己耍得團團轉——
呵呵,這種感覺還真是很美妙呢。
“就是在醫院看見的啊。”
“昨天我來醫院拿藥,你知道的,自從嫁給鄭家那個傻兒子,我就一直失眠,每天都需要吃安眠藥才可以入睡,拿完了藥轉身的時候卻和一個黑衣男人撞了個滿懷,那人手裡的提包都撞掉了,恰好就是黑色的,阿時,我看他行色匆匆,你說是不是他偷了你的包?”
周時凜沒說話。
他盯著孟唯怡看了幾秒,似乎在探究她話裡的真實度。
孟唯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大大方方地任由周時凜打量,忽而嬌俏地眨眨眼,羞澀道:“阿時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人家都有些害羞了。”
周時凜:“……”
他強忍著不適,問孟唯怡那個黑衣人的容貌,最好能找專業人員畫下來,這樣更方便辨認尋找,可孟唯怡卻擰著眉思索了很久,最後說了一句記不太清楚了。
周時凜的臉頓時黑了。
“你耍我呢?”
“我哪敢耍你啊,阿時,你不要黑著臉,這樣子看著好嚇人,你也知道我精神不太好,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孟唯怡委屈地紅了眼。
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她保證自己一定能想起來,只是現在思緒有點混亂,就算真的能描述出來也算不得準確,還說明天白天再過來。
周時凜只能由著她。
不過……如果孟唯怡敢耍他,他一定讓她嚐嚐永墜地獄的痛苦……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孟唯怡絲毫不知自己的演的戲已經落入其他人耳中,病房外,周時安不知站了多久,驀地,清冷斯文的眉眼間湧上一抹古怪的笑意。
這次,他會讓溫淺親眼目睹周時凜的真面目。
這邊。
溫淺找來指導員。
知道事關機密事件,她藉口去水房打水拎著暖水瓶出了病房,在外邊磨蹭了一會兒,估摸著兩人應該談得差不多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