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解釋一有危險,周時驍就適時地冒了出來?
陸琳兒目光灼灼地盯著周時驍,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變態、跟蹤狂,周時驍忍不住面露尷尬,忙表示自己沒有跟蹤她。
“只是、只是……”
見他突然變得吞吞吐吐,陸琳兒逼問道:“只是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你。”
周時驍心一橫,索性說了出來。
等他一說完,空氣中有一瞬間寂靜,溫淺抬頭看天,這氣氛,莫名就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大燈泡,還是瓦數特別亮的那種。
陸琳兒怔了一下。
似乎是沒有料到周時驍會這樣說,白皙的臉蛋霎時間紅成一片,她羞惱地瞪了周時驍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看什麼看,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她拉著溫淺就走。
可她忘了自己腳還腫著,一動作就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疼得她心煩意亂,看周時驍就更不順眼了,恨不得讓他趕緊原地消失。
“你還站在這兒幹嘛,當路燈嗎?”
“走開,別擋路。”
面對陸琳兒的壞脾氣,周時驍神情如初,一絲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他往旁邊讓了一下,固執道:“我送你和溫淺回家,現在太晚了,你們兩個女同志不安全。”
這委曲求全的樣子都讓溫淺有點憐憫了。
怕陸琳兒再說出什麼戳人心窩子的話,她趕緊搶著點頭:“那就麻煩大哥了。”
周時驍說不麻煩,黑眸裡帶出一點笑意。
這個點兒公交車早就停了,幸好醫院門口就有等著拉客的計程車,周時驍讓陸琳兒和溫淺在原地等著,他去大門口很快叫來一輛計程車。
有公安在,向來話多的司機也閉麥了。
時不時還從後視鏡裡打量幾眼,周時驍發現了就很認真地側頭看過去,語氣低沉:“看什麼呢?”
司機:“……”
車廂裡突然有點冷是怎麼回事?
來自公安的壓制,令他再也不敢亂看,目不斜視地將車開到了花園洋房附近,差點連車錢都忘了收。
等三人一下車,滋溜一下就跑了。
周時驍:他有那麼可怕?
恰好這時江暮雲走出來,看見溫淺和陸琳兒就拍了下胸口,嘴裡唸叨著:“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呢,怎麼這麼晚回來?”
說完就看見了站在陰影裡的周時驍。
她愣了一下,不確定道:“良州?”
“媽,是我。”
這兩年,周時驍似乎已經習慣了顧良州這個名字,甚至連這一聲‘媽’都叫得格外順口,江暮雲點了點頭,眼神裡多了絲意味深長。
“你們怎麼在一起?”
陸琳兒頓時就炸毛了。
“這是我媽,瞎喊什麼!”
周時驍就很溫柔地應著:“好,我不喊了,你別生氣。”
陸琳兒:“……”
怎麼感覺他還委屈上了?
她毫不客氣地趕人,從兜裡掏出計程車錢扔到周時驍懷裡,語氣很兇:“趕緊走人。”
說完就蹦達著回了屋。
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溫淺和江暮雲才進來,蟲蟲已經睡了,周時凜最近有封閉訓練,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過夜了,家裡就只有幾個女人。
陸琳兒臉上滿是鬱色。
“你們和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江暮雲臉上帶著笑,欣慰道:“我就是和良州,不對,應該叫時驍了,瞧我,叫習慣了一時間還改不了口呢,我和時驍說了你參加部隊聯誼的事,讓他也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大家都往前走一步,走向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