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他一口氣將倉庫翻了個底朝天,最後才將目光落在那堆缺胳膊斷腿的桌椅板凳上。
很輕的笑了一聲。
“原來你在這裡啊。”
“藏在這些破板凳後面,是不是也想像它們成為殘缺的廢物?”
“既然你這麼想變成廢物,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讓我想想,先打斷你一條腿好呢,還是廢掉你兩條胳膊好呢,對了,那張小嘴那麼會騙人,先把你的嘴縫上好了……”
一面說,一面彎腰撿起一根手腕粗的鐵棍。
鐵棍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但,遠不及周時安的聲音恐怖。
“找到你了!”
周時安放輕聲音,像是情人間的低喃,可眼裡的光卻是嗜血殘酷。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雜物時,倉庫外突然響起一陣警笛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聽著像是來了十幾人的樣子。
聽到警笛的那一瞬間。
溫淺一顆高高懸起的心忽悠一下落了地。
公安來了。
她暫時應該安全了。
不過也沒有放鬆,緊緊握著手裡的一根斷木,萬一周時安狗急跳牆拿自己當人質,那她就衝著他的眼睛紮下去——
不過,她想多了。
聽到警笛聲的那一刻,周時安倉惶轉身,看著一個個荷槍實彈闖進倉庫的公安,漆黑的眸底劃過複雜的暗芒,尤其是看到周時凜那張熟悉的臉時,這種光頓時化為怒火。
他憤恨地盯著周時凜。
“阿時,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周時凜巋然不動,面容肅冷到沒有一絲表情,聲音更是冷酷至極。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以為自己能逃得掉嗎?”
這幾天,他一直在負責‘明虹’案的收尾工作,只要是和劉伯言有關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了起來,妄想逃到國外的也只有周時安一人。
不過,邪不壓正。
周時安逃不掉了。
周時安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反正都逃不掉了,不如噁心一下週時凜。
於是他故意道——
“周時凜,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光榮,潛伏在明虹身邊這段日子很屈辱吧,明虹那樣的女人葷素不忌,你又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私底下你們兩人沒少睡吧?”
“怎麼樣?”
“毒梟頭目的滋味是不是很令人回味?
“明虹和溫淺兩個比起來,哪個更讓你魂牽夢縈?”
‘溫淺’兩個字一出來。
周時凜眼裡寒光一閃,他已經接到了溫淺失蹤的通知,公安這邊一直沒有頭緒,現在看來,也許周時安就是個突破口。
他直接開門見山。
“說吧,溫淺被你藏到了哪裡?”
“藏?”
周時安仰頭怪笑兩聲,笑容扭曲變態:“我為什麼要藏她?她在我身下叫得不知道有多爽,嬌聲嬌氣喊我哥哥的時候,我的骨頭都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