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這天。
溫淺和同學一起結伴過去,到了地方才發現飯館的檔次確實不低,看來這一次馮瑞雪是下了血本的,點的菜也都是硬菜。
“哇,瑞雪你可真大方!”
“瑞雪就是咱們高三班的冤……不是,是大好人!”
這年頭雖然溫飽沒問題了,但館子也不是人人都能下得起的,好不容易吃頓好的,大家自然是什麼好聽說什麼,捧得馮瑞雪飄飄然,嘴角翹得老高。
就衝著這些奉承話,這錢就花得值。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很開心。
科任老師都來了,劉偉也在,他端著酒杯和幾個男同學推杯換盞,共敘三年的師生情,因為他的年齡比學生也大不了多少,因此還挺能說到一塊去的。
還有人哭了。
過了這個假期,大家就要分崩離析、各自奔前程去了,大機率以後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了,再見面估計都已成家立業、物是人非了。
馮瑞雪給每個同學都倒上了酒。
輪到溫淺和另外幾位女同學的時候沒酒了,她還特意去和服務員要了一瓶新的,嚷嚷著不醉不歸,要大家共同舉杯敬老師們一杯謝師酒。
“來,都舉起酒杯。”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沒有老師們的辛苦付出就沒有我們的今天,別管考得好還是沒考好,這三年我們也付出了許多努力,為我們的努力乾杯,為我們遇到這麼多負責人的老師乾杯!”
場面話馮瑞雪說得很煽情。
不少女同學都掉了眼淚,還有的男同學也紅了眼圈,有人還提起了秦樹飛,說他跟著父母去了外地,沒有來參加最後的聚會還挺惋惜。
馮瑞雪嘴角噙著笑。
沒來才好呢,有秦樹飛在,自己怎麼動手,看著溫淺將杯中的酒喝下去,她忍不住擴大笑容,朝著劉偉的方向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宴席行至高潮。
許多人都喝高了,尤其是和溫淺挨著的幾個女生,有酒量不好的直接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溫淺也有些不舒服,只喝了一杯卻頭暈的厲害。
她想出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於是就推開凳子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馮瑞雪怕到手的鴿子飛了,也跟著走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飯館的衛生間,一進去就是一股刺鼻的氣味,溫淺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一時間反胃的厲害。
她覺得很不舒服,隨便往臉上撩了點水就想回家休息,走起路來腳步虛浮,一出去就差點摔倒,即將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旁側突然伸出一雙手。
“慢點。”
馮瑞雪假惺惺地扶住溫淺,眼底盪漾著虛偽的笑容。
“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