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配做這兵尉。
“怎麼,想抗旨?”遲釋眼睛射出一道兇光。
“不,不是,不如由……由這位金夕來擔當兵尉……”程傑結舌,抬手指向金夕。
“兵尉大人,這是校尉之命,豈能不從!”金夕連忙推辭,發現遲釋的臉色變樣,立即向程傑使出眼色,萬不可隨意行事。
遲釋一怔,似乎根本沒料到有如此膽大之人,蹭一下躥到金夕面前,陰悽悽道:“此乃奉常寺,哪有你等小兒發話的時機?”越說越氣,忽地抬手輪向金夕,要掌摑耳光。
程傑瞧見大驚失色,慌亂地撲到中間阻住校尉,他知道這巴掌下去若是打在金夕的臉上,這個校尉頃刻之間就會被撕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程傑臉上。
金夕頭腦瞬間漲大,怒火騰騰燃燒,拼命吞嚥幾次唾沫方才鎮壓住。
程傑的大耳明顯向後煽動數次,看來也是強壓憤怒,嘴裡擠出話來:“校尉大人息怒,卑職管教不嚴,請大人恕罪……”
校尉餘怒未消,惡狠狠言道:“你這一伍就這麼立一個時辰!”說罷揚長而去。
不久,校場中就剩下程傑一伍。
“對不住,金夕!”程傑悄悄說道。
金夕立即瞪他一眼,示意有個兵尉的派頭。隊伍中有人肚子開始咕嚕咕嚕飢叫,“都是那個金夕多事……”不知是誰嘀咕道。
“混蛋!是誰在說話?!”
程傑本就滿肚子惱火,聽見有人責怪金夕,立即訓罵出口。隊伍中立即失去音息,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誰都知道這個兵尉剛剛殺了人,絕然惹不起;大家也看得出來,凡是在這次會試中斬殺對手的人都做了兵尉。
正是因此,程傑才被選為兵尉。
金夕一直在抹殺校尉毆打程傑的影像,可是越想越不是滋味,最終還是勸不住自己,暗暗道:遲早要殺了他!
晚間,程傑等兵尉在校尉那裡分散歸來,金夕急忙問道:
“可有什麼動靜?”
兩人最為關心的就是奉常寺收繳民間武器,選在豐龍山一帶鑄造銅人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因為二界的豐龍山藏有神龍。
程傑撇撇嘴,愁眉苦臉答道:“我只是一個小小兵尉,與其他四個兵尉歸屬遲釋統管,而那四個校尉才能有機會見到太史令,太史令與太祝大人則由奉常主持,我估計他們才會談及此事……”
“是啊,”金夕喃喃說道,“你得先做了校尉再說。”
程傑一聽張大嘴,嘴角再次直抵耳根。兵尉提到校尉沒有三年五載是做不到的,可是兩人再凡間的時間有限,金夕是三年,而程傑多停留一天便在真界少去一年多的壽命!
接下來的時日,奉常寺新招兵伍在校尉的授意下,由各兵尉帶領操練武技,起始便是納氣,全部歸由修行之路。
凡界連年的戰亂和廝殺,導致修行達道融通或玄結的人一旦蓮結丹草真氣滿溢,立刻趕往真界,所以新徵兵伍中少有二境人士,或者蓮結品質極差,無法納滿真氣修至圓滿。
人的性命存亡依然麻木,尚未甦醒。
儘管校場內屢屢傳來哀嚎,甚至偶爾有人喪命,所有奉常寺兵勇並未產生多大的震動,久而久之便司空見慣。
“氣衝丹田,雙脈擊發……”遲釋巡到程傑一伍冷厲發令,逐一考察兵士的修為進展。
每一個新來兵士的身前都有一根細木,要求仗氣而發觸動木條,第一輪達到氣斷木枝而結束,這對修為臨近築基或凡嬰一境的修士毫無難處,可是有的武士剛剛邁入修行之路,御氣擊木則有些困難。
人群中很明顯傳來放屁聲!
定是有人不諳氣脈通路,一口丹氣沒弄上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