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鄭容嘿嘿笑了幾聲,隨後表情變凝重起來道:“時任光暮城第七代城主契豐,前些日子忽然做了個奇怪的夢。”
鄭崢不由好奇道:“什麼夢?”
鄭容沉聲道:“他夢見自己遊山玩水時,路過溪潭,被大魚咬傷;逃致山坡,又被猛虎所阻,眼見將死,又被蒼鷹虜走,飛至半空時,又被大風颳走,然後就被嚇醒了。由感心中所夢,問計百官,卻無人能解,孩兒幾經推演,同樣朦朦朧朧不得其門而入。”
鄭崢閉上雙眸,掐指點算。
演化天機,大衍之術,雖然不是特長,但光暮城跟自己融為一體,氣運天機,一衣帶水,早已是唇亡齒寒關係,所以哪怕耗掉一些修為,也要從天道中找出生路。
鄭容不敢多說,有些焦急盯著鄭崢。
半響,他睜開眼睛,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道:“為父已經明白,此乃吉兆,你回去跟契豐說,讓他不必擔心。”
鄭容糊塗道:“這麼兇險,怎麼還是吉兆?”
鄭崢笑哈哈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不懂嗎?契豐此生有三災,有九難,夢見被大魚咬,說明他最近過的極為壓抑,心事重重;被老虎追,說明他遇到難已克服的事情,至於鷹抓,差不多是同樣道理。你看啊,水、陸、空三樣全佔據了,魚遇風雲便化龍,虎嘯山林便稱王,鷹擊翱翔擁長空,這是說他只要挺過來,必將修成正果啊。”
鄭容小小松口氣,笑道:“那就好。”
父子又閒聊一會,鄭容這才告辭,準備去看看桃香。
等他走後,鄭崢表情立馬陰霾不少。雖然剛才說的句句屬實,但還有一半,並沒有特意說出來。
契豐有三災,每次都是九死一生,稍有半點差池,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從契悅開始,光暮城氣運一代不如一代,特別到了契豐時,假如還不能有所突破,逆天改命,恐怕不用多久,被會被別的大氣運者取而代之。
看到神仙道爭屬,已經刻不容緩了。
想到此時,鄭崢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顯的有些頭疼。當年駟馬州時,幾乎全靠著麒麟一族才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如今戰火即將重燃,也不知他們能否感應到呢?
不行。
與其期待虛無縹緲的氣機,還不如自己親自跑一趟。
至於去哪裡找,鄭崢心裡早有腹案。
寒山瓊宮!
也就是麒麟老祖隱居的地方。
想到就做,半旬後,鄭崢跟千秀墨玉已出現在寒山。
如今這裡,早已沒有當年鼎盛時香火洛洛不絕場面,就連道觀也早已破敗不堪,徹底成為狐鼠兔豺的窩,一陣風吹過,嗚嗚的響,十分陰森淒涼。寒山封山千年,這是麒麟老祖當年說過的話。瓊宮也做到了,所有門下弟子,再也沒有行走修仙界,消失的乾乾淨淨。
鄭崢忍不住感慨連連。
特別是千秀,睹物思人,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是當年所受的苦,依然歷歷在目。
墨玉打量一圈,四周深谷幽徑,大數參天,不由好奇問道:“崢哥,瓊宮封山,我們怎麼去找麒麟老祖啊?”
鄭崢淡笑,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片墨黑色鱗片,然後用小玉棍輕輕敲擊,傳來清澈有如玄獸咆哮聲音,這才開口道:“此乃當年青玉麒麟留給我的聯絡信物,只要敲打麒麟鱗,方圓萬里內的麒麟血脈都能感應到。我的猜測對不對,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兩位美女這才醒悟過來。
麒鱗聲忽遠忽近,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穿金碎石,時而空谷迴音,就算胡亂敲擊,最終也會形成一道道優美旋律。
半個時辰過去了,寒山依然毫無動靜。
墨玉有些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