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程度,連我也不是很清楚,祖父讓我知曉的只是多半或者一半而已,即使是國家專門成立了研究部門,也不過是更深刻的瞭解到了司馬家的神秘莫測罷了,真正具體的東西……除了家主外,沒有人能夠知道。”徽音神情略顯凝重,彷彿想到了些什麼,須臾她回神繼續道,“祖父在祖母嫁入之前就知道了國家的打算,他派人研製此藥的解除方法,就像你知道的那樣,直到藥物影響完全消除後,他才肯讓祖母生下司馬家的後代。”
“你祖父……可真是精明到了極致!”胤禛想到那個人,就忍不住地痛恨。明知毓岫體內的藥物一旦解除,常年受藥物侵蝕的她根本活不了多久,卻為了健康的司馬家後人,而果斷地做出了那樣的決定,那是愛新覺羅家的直系後人,這樣的遭遇他怎能不心疼?
徽音聳肩,附和道:“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個精明到極致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穩坐司馬家的家主之位。”她不覺得祖父所為有什麼不對,也不認為胤禛的反應過激,只是客觀地道,“假如對調立場,你的選擇和我祖父又有什麼差別呢?留下國家想要用來滲透司馬家的人,並按照國家期望的那樣生下孩子,不論是為了麻痺還是讓國家放心,都是對己最有利的做法,至於說祖母最後死於司馬家的爭鬥……不過是利用價值完了,祖父便撤掉了對她的保護而已。你站在愛新覺羅家的位置,自然會激憤難平,但是,現在的你已經回到過去了,不是嗎?”
胤禛握拳又鬆開,反覆幾次總算能平息情緒,沒錯,他回來了,一切都還有機會。
“喂,你想聊的就是這個?”徽音打了個哈欠,深覺關於毓岫的話題很乏味。
容顏清俊的男子觸目旁邊,昏暗的燭光下,縮成一團的女子顯得分外嬌小,明明滅滅的光感,讓她越發朦朧,他不禁勾唇淺笑,頗有意味地問:“你是毓岫的孫女,算起來應該是我的幾世孫來著?況且,若非毓岫嫁入你們司馬家,你父親的商業勢力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建立起來吧?”
徽音聞言,突地湊近靠在床頭上好整以暇的男人面前,素手抬起輕柔摩娑他的臉龐,美目盈滿趣味,魅惑一笑道:“怎麼,你是想讓我感激你,還是……想讓我行個拜見祖宗的大禮呢?”
胤禛莫名一僵,只覺得隨著臉上那隻細滑小手的遊移,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就起來了,不過最讓他難堪的是,他居然被一個女子給調戲了,三百多年的漫長歲月裡,這還是頭一遭!
清潤的笑聲溢位,徽音收手後退,愉快地望著一旁繃著臉遮掩情緒的人,那臉上泛起的窘意、黑眸中的惱怒,第一次讓她明白看清了這個人的表情。
未等胤禛爆發,徽音爽快地伸手,白皙的掌心向上,眸子裡盛著不明顯的期待,噙滿笑意道:“看在祖母是你後人的份上,看在父親很敬愛祖母的份上,看在父親很疼惜我的份上,我雖然無法完全的信任你,但是稍微地相信一下你,還是可以的。不過,前提是你不要再不知所謂的試探我,那麼我們之間建立起一些信任,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意思是說,因為司馬徽為保護她而死,毓岫乃司馬徽的母親,所以身為毓岫祖先的他,就可以相信那麼一點點了嗎?
這女子難道從來不在意血緣的牽絆,只看重她得到的好處,才根據這個來決定付出多少的嗎?
胤禛無奈搖頭,伸手擊了面前不大的掌心一下,他低沉一笑道:“我知道你的能力和心思都是非同尋常的,也許某一天會成為巨大的威脅,但是我願意去相信,你是無害的。徽音,我們之前的約定,希望你能繼續做到,我……也不會再試探你了,如果你能告訴我,你所求的是什麼,也許我會更多的信任你一點。”
摸摸發疼的手,床上的女子飛去一個埋怨的小眼神,聽到耳畔的話尾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