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微有殘疾,自幼便知許多東西他都沒有嚮往的權力,好在皇阿瑪雖不重視他,卻也不會嫌棄,再加上額娘護著,倒也讓他平安長大,西征時隨軍而去,回來領了差事後,如今亦無人敢小看他。
關於寧壽宮那位女官的事,許是鬧大了些,讓他這自求平靜的人都知曉了,進宮請安時額娘居然提了幾句,這麼一來,難免不使他注意了。好嘛,一打聽發現裡頭水還挺深,皇阿瑪那邊竟然一直都盯著,胤祐明白這水不能淌,所以聰明地喚回自己的人,再也不理會這碼事了。
不止他不能理,連額娘那裡,也不能插手啊!
乘著進宮請安,胤祐就和自家額娘直說了。
“額娘,寧壽宮裡自有皇瑪嬤看著,即使皇瑪嬤精神不好,也有貴妃娘娘在,您啊就等著兒子孝敬,別理那些糟心的事,不然皇阿瑪可要不高興的!”七阿哥用著自家額娘這兒的點心,漫不經心地說道。
成嬪掩嘴一樂:“額娘省得,額娘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不過……那個丫頭額娘倒挺喜歡的,看著是個妙人。”話頭微頓,她又嘆息似的地說,“你皇阿瑪不知怎麼想的,延禧宮那位猜是要配阿哥的,額娘看著倒不像。祐兒要是見了那丫頭,說不定也喜歡呢!”
“宮裡不是說她是要……”胤祐有些驚訝,明明傳聞說是皇阿瑪喜歡的,怎麼又?
成嬪嗔了兒子一眼:“後宮裡面是何模樣,佑兒忘了不成?額娘在宮裡這些年了,要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還怎麼把你拉扯大?你皇阿瑪啊,現在絕沒有那個心思。”
“如此這般,就更要遠著了。”胤祐不知想到了什麼,看著像是打了個機靈,額頭上都滲出一層薄汗。
“祐兒,看把你驚的,左不過還有額娘在,你擔得哪門子心?”成嬪見兒子這樣,心疼地擦著汗數落了一句。
“兒子不是長大了嘛,哪能總讓額娘操心?額娘放心,兒子知道輕重。”胤祐面含一絲羞愜之意,安了自家額孃的心。他心裡明白,如今這事兒,只怕沒哪個兄弟不知道,在皇阿瑪眼皮子底下摻和進去,實為不智。沒見著皇阿瑪最寵著的太子爺都靜悄悄的嗎,更何況是他這個七阿哥?
所以說,靜觀其變吧!
……
唔,至於眾人都看著的太子爺,他又是個什麼反應呢?
其實不是他不知道宮裡麵人盡皆知的事,而是他實在是沒空抽身啊!不得不說康熙爺實在是極愛這個兒子,因為知道徽音的事鬧得挺大,所以為了避免太子靠近這個尚未確定安全與否的女子,他老人家特意委派了很多差事給胤礽,讓他沒有工夫去關心這事。當然,太子也不笨,自然明白頂風作案的危險,乖乖接受了皇阿瑪的旨意,忙著辦差去了。
而大阿哥……時時關心著宮裡的訊息,行動卻是一個都沒有,彷彿突然間曉得謹慎行事了,倒是令人有些意外了。
五阿哥在寧壽宮已經見過傳說中的徽音姑娘,不過在某女子的刻意之下,儘管他是目前與宮中風雲人物接觸最為頻繁的皇子阿哥,可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是最普遍的主子與女官的關係,毫無親近可言,更別提什麼進一步的交談了解了。一向名哲保身的胤祺心裡門清著,他知道人家姑娘是避著風頭呢,作為一個有眼力勁的,就不該上趕著湊上去,對他和人家都不好,還招皇阿瑪的眼,得不償失啊得不償失。
可以說現在有點名頭的主子,不管是宮裡的還是宮外的,都豎著耳朵密切地關注著這位傳聞中的徽音姑娘。
而風浪中心的某女子,在幹什麼呢?
騎著神風的徽音,帶著黑帝徑自前往京郊的山野之地奔去。其實這也不過是個幌子,她只是要引著身後的尾巴轉一圈,好尋個機會從須彌境中取出種子枝條之類的,以便稍候正大光明拿到小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