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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我去icu看了一眼兒子,孩子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再等兩天就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進行監護了。
“厲太太,要通知司機來接你嗎?”護工替我收拾好東西,恭敬地問我。
“不用了。”我說。
我不想回厲家,於是開車回了阮家。
今天出院的訊息,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家裡空蕩蕩的,只有張嫂一個人在。
見到我,她故作驚訝:“大小姐,你不是在住院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父母親呢?”我問她。
張嫂輕蔑地笑道:“老爺和夫人帶著小姐去國外看畫展了。”
我愣住:“什麼時候出發的?”
“2號晚上。”
我心裡湧起涼意,2號下午,我在醫院早產,兒子生死未卜。母親趕來醫院,只為對我一通指責,隨後便和父親一塊兒帶著阮菲去了國外看畫展。
他們有真正的擔心過我和兒子的安危嗎?
許是張嫂通風報信,當天下午,父親給我打來了電話。
“小詩,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我已經給厲老爺子透過電話了。你放心,只要有老爺子在一天,厲雲州是不敢和你離婚的。”父親勸我。
我想起就在兩個月前,他親口告訴我,如果在厲家過得不開心就回家,他支援我的任何決定。
我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
我還沒接話,聽筒就被母親搶了過去,她不耐煩道:“既然出院了,就應該回你自己的家去!一個出嫁了的女兒,老是往孃家跑,別人會說我們阮家沒有家教的!”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像銀針,密密麻麻地紮在了我的心頭。
母親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鼻子發酸,捏著手機,嗓音嘶啞:“我還以為這裡永遠都會是我的家……”
厲雲州來得很快,天剛黑不久,他的賓利就出現在了別墅樓下。
張嫂殷勤地上前招待,被他冷著臉喝退。
他衝進我的臥室,一張臉陰森得可怕,我甚至能看清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你怎麼來了?”我問他。
“不是如你所願嗎?”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強行壓制著怒火。
我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忽然又想起父親的話,猜到是父親給厲老爺子打了電話,導致厲雲州被爺爺給教訓了吧。
“爺爺那邊,不是我……”
我下意識地解釋,話未說完,他猛地鉗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推到在了床上。
厲雲州的眼眸中浮出冷酷的寒意:“不是嫌我冷落了你嗎?還有什麼想要的,現在一併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