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拒絕,可是面對著他這樣曖昧的請求時,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厲雲州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低頭認真吃著碗裡的麵條。
我取來吹風機,站在他的身後,用暖風開始為他吹頭髮。
手指觸碰到他細碎柔軟的黑髮時,我有一瞬間的恍神。
我已經記不清,我們有多久沒這樣放鬆的相處過了。
久到,我都快要離開他了。
他將碗裡的麵條吃光時,頭髮也已經吹乾了,我正要去放回吹風機,厲雲州忽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腰。
有力的胳膊將我順勢扯入懷中,他將我抱坐在了大腿上。
我嚇了一跳,抬眸撞上他漆黑深邃的雙眸,厲雲州的俊臉朝我湊近,冰涼的手指從腰間沿著脊背一路往上攀。
“厲雲州……”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開口時氣息有些顫抖。
“不是不想我走嗎?”他嗓音沙啞,帶著沉重的喘息聲,令我無法抗拒。
我抿唇,的確,我不想讓他走。
哪怕我們註定要分開,我也希望能永遠留在他的記憶裡。
無論是以怎樣的印象與姿態。
我希望厲雲州一輩子也無法忘記我!
我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抬頭猛地吻住了他的唇。
厲雲州的身體先是一僵,緊接著眯起眼睛,雙手用力將我整個人給抱了起來。
唇齒相交間,我感受著他越發灼熱的呼吸與猛烈的回應。
幾個小時的折騰後,我累得全身發軟,癱在了床上。
和從前不一樣的是,這次厲雲州沒有立馬起身離開,而是背對著我繼續躺著。
藉著窗外的銀月光,我看著他寬闊的後背,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抱著他入睡。
姜瑜的電話打破了我不切實際的幻想。
鈴聲響了不過三秒,厲雲州便接通了她的電話:“小瑜,怎麼了?”
電話那頭,姜瑜不知道說了什麼,厲雲州立馬起身,隨手抓起了沙發上的一套衣服。
“你等等,我馬上下來。”厲雲州結束通話電話,奪門而出。
我愣了愣,翻身下床,等我穿好衣服走到樓梯口時,瞧見厲雲州已經將姜瑜帶進了別墅。
她正站在客廳裡,手裡抱著一隻保溫飯盒,臉上掛著未乾透的淚痕,衝厲雲州嗚咽道:“雲州,我現在只有你了,求你不要扔下我……”
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像是一隻乞人憐愛的動物:“你別怪我,我沒想要打擾你的,可是我怕你餓著,你明明答應過會回家陪我一起吃宵夜的……”
厲雲州哪裡捨得怪他,他接過保溫飯盒,溫柔地安撫她:“好了,不要再哭了。”
姜瑜聞言猛地哭出了聲,撲進了厲雲州的懷裡,緊緊將他抱住。
我站在樓上,目睹了整場好戲,姜瑜演得情真意切,將自己活脫脫演成了清純白蓮花。
我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她竟會午夜闖進我和厲雲州的家,而且厲雲州還要讓她留下。
“厲雲州,你別忘了今晚爺爺說過的話。”情急之下,我只能抬出爺爺,蹙眉道,“就算你想帶著她搬進來住,也得等到我們離婚之後!”
厲雲州橫眉看了我一眼,冷冷道:“這是我的房子,你沒資格提要求。”
他擁著姜瑜從我身側離開,頭也不回地進了客臥。
我僵在原地,覺得自己活得真是可笑又諷刺。
太陽穴疼得厲害,我本想現在就回阮家,不由得記起了母親的話。
阮家,早已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無家可歸,只能回到臥室,壓住心中的苦澀,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因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