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開啟了塑膠袋,仔細辨別後,確認那裡面裝著的是一朵百合花。
希希過敏的來源,就是這朵百合花的花粉。
人贓並獲,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厲貞月。
我心裡一陣惡寒,恨不得衝上前去給她一巴掌解恨。
“這東西怎麼會在我的包裡!”厲貞月的眼神在瞬間慌亂,她不可置通道,“不是我!有人想要栽贓嫁禍我!爸,你相信我……”
不容她繼續狡辯,厲老爺子已經站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走到了厲貞月的跟前,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啪!
厲貞月瞬間被打懵了,她瞪大了眼睛,望向厲老爺子的雙眼猩紅。
張了張嘴,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啪!
厲老爺子再次給了她一耳光,厲聲道:“不孝的東西,跪下!”
“爸,你不信我?”厲貞月倔強道,緊咬住嘴唇,“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但這些花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我的包裡!”
事已至此,厲貞月還在狡辯。
厲老爺子幽幽地看著她,再次命令:“我叫你跪下!”
厲又峰在一旁遞話:“貞月,你就跪下給爸道個歉認個錯吧。”
“憑什麼!”厲貞月大吼了一聲,轉身往門外走。
“小姑子,你就這麼走了,算什麼事?”杜靜煽風點火道,“就算希希有驚無險,你也得給小詩夫婦一個交待吧?”
厲貞月頭也沒回,冷笑道:“這個家,不要也罷。你們就當厲家以後沒我這號人吧!”
厲貞月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
我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厲貞月自願離開厲家,卻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兇手。
“咳咳!”厲老爺子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老爺!”
伴隨著陳管家的喊叫,厲老爺子兩眼一黑,直直地倒在了沙發上。
陳管家找來了心臟病的急救藥,給他服下後,他才緩過神來。
“爸,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厲又峰關心道。
厲老爺子衝他擺了擺手,目光掃過厲雲州,而後又落在了我的臉上:“小詩,是我沒有教養好兒女,我給你道個歉。”
“爺爺,你言重了。”我冷淡道。
他對我的道歉來得太遲了,而且毫無誠意。
“罷了,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厲老爺子揮揮手,將眾人全都打發走了。
厲又峰和杜靜堅持留下照顧他。
我抱著希希,厲雲州親自開車送我們回蘇家。
在路上的時候,我盯著窗外的夜色出神,他輕聲問我:“在想什麼?”
“你覺得真是厲貞月做的嗎?”我問他。
我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奇怪。
如果兇手真是厲貞月,為什麼要把作案工具留在包裡,還那麼大張旗鼓地讓我們搜查?
厲雲州嗓音冰冷:“是不是她不重要,我只知道,那個人姓厲就行了。”
我愣了愣,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晚希希出事後,厲又峰和杜靜夫婦,不斷地推波助瀾,引導我懷疑上了厲貞月。
然後,他們再繼續煽風點火,將厲貞月逼到絕境。
“是厲又峰夫婦!”我脫口而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那你……”
“我為什麼不揭穿他們嗎?”厲雲州笑了笑,表情依舊高深,“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厲貞月曾經害過你。”
我心尖一顫,原來他一直記著我與厲貞月的仇。
“不用著急,傷害過你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