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論事,姜瑜受傷的確跟我我關係,我不逃避。
至少要等姜瑜醒過來,給她一個說法。
等了半個小時,厲雲州提著暖壺從病房裡走出來,見我還在,有些許詫異,但看向我的眼神始終是冷冰冰的。
他問我:“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我淡淡回答道:“喬娜是我的妹妹,她傷了人,我自然要替她善後。人是我們傷的,我在這裡等她醒過來,隨時給她一個說法。”
我的回答讓厲雲州的眸光微微一變,“你不為自己解釋些什麼?”
“喬娜動手的確不應該,但她只是一時失手,並非是故意。但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麼好辯解的。”
厲雲州半眯著眼睛看向我,輕哧了一聲:“阮詩,我發現我還真是看不透你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到底那個針對姜瑜的人是你,還是現在這個主動承擔責任的人是你。”
我抬眸對視他的雙眼,不卑不亢:“都是我。我針對她,是因為她讓我不安,我害怕她會傷害我的孩子,這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我留在這裡,是因為確實是我們先動了手,我不逃避責任。”
厲雲州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徑直走向水房,接了水回來後他直接進了病房,沒有再和我多說一句話。
我的後背靠在牆,渾身下充滿了無力感。
我和厲雲州之間的誤會似乎總是在陰差陽錯間鬧得越來越深,而他也毫無恢復記憶的樣子。
有時候我會想,會不會我們一輩子都會這樣了?
胡思亂想間,隱約聽到病房裡有動靜。
莫非是姜瑜已經醒了?
我站起身,走到病房門口,剛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就聽到裡面傳來姜瑜的哭聲。
“雲州,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沒想到他們會那樣對我……”
我眉頭陡然蹙緊,聽姜瑜這話風,這又是要添油加醋了。
她委屈的聲音說著:“雲州,為什麼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難呢?他們為了拆散我們,不惜威脅我,還動手傷我……”
我正欲推門進去解釋,卻聽到厲雲州理智地質問:“喬栩說,他只是約你見面聊一聊。一開始聊天的,就只有你們兩個,但是後來起了爭執。”
“他……”姜瑜的語氣猶豫了一下,而後抽咽了兩聲,“是。但喬栩跟我說,要我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把你還給阮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