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種,思念成災,那倒也不至於,所以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重逢並沒有多久,卻像是被下了情蠱,明明幾乎每天都見面,卻還是覺得思念如跗骨之蛆,如形隨形。
他聽到她那句“哥……如果我喜歡別人了,你會祝福我嗎”的時候,他承認自己心臟被刺痛了一下,然後前所未有的戾氣一瞬間湧上來,想要毀掉她所有愛上別人的可能。
那種極端的偏執讓他恍惚了一下,於是沉默許久才敢開口,他說“會”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確信,又或者說出口只是為了來勸說自己。
好的愛情應該是輕鬆愉快的,可他似乎帶給她的東西都太過於沉重了。
他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她的時候,到底是尊重她,還是趁機來逃避責任?她突然反思。
因為他似乎根本沒認真考慮過,她喜歡別人的話,自己該如何面對。
一根菸抽了三
分之一,突然被抽走了。()
情書有些嫌棄地說:不許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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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出現的人像是上天賜予的驚喜,撫平了他所有的躁動不安,周祁硯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好像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見似的。
情書下來的著急,甚至還穿著睡衣,只是隨意套了件外套,這是見哥哥的打扮,她無聲在對他抗議,可惜他這種木頭腦袋恐怕是感受不到的。
情書覺得自己在唱獨角戲,就覺得好難過,一邊把菸頭掐滅在他車裡的菸灰盒裡,一邊埋怨道:“讓我下來幹嘛,你又不跟我睡。”
街道車水馬龍,可這一方停車的空地卻只有他們一輛車,夜色籠罩下的城市有一種喧鬧的寂靜,情書又嗅到他身上的香,覺得自己跟個色中惡鬼似的,又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弄得精神失常了,一會兒矜持得連上廁所都要維持一□□面,一會兒大半夜穿睡衣下來見他,還口出狂言。
情書難受極了,抓起他的手臂,優雅地解開他的袖口,把他的袖子捲上去,周祁硯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好像在等她發揮,卻只見她張開口,狠狠咬上去。
兩排牙齒印,咬得整齊均勻。
周祁硯:“……”
他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繼而生出一些悲憐,她很委屈,他感受到了,卻不知道如何發洩,最後只能咬他一口,這種發洩更像是撒嬌。
她只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所以他更加難過了。
下一秒,身子調轉,周祁硯把她抵在車門,洶湧的吻落下來,帶著一點壓抑許久的情慾。
舌頭被吮咬得發麻,大腦也失去了判斷力,情書甚至都不記得接吻要閉上眼,半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緊閉的雙眼,他的眉骨略高,眉毛到眼睛的間距略窄,顯得眼神很深邃,看人的時候帶著一點深情的意味,情書有時候害怕和他對視。
他對她一向是溫柔耐心居多,所以情書有時候會惱恨他的四平八穩,可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掐在她腰的手也帶著一點強勢的控制的意味。
下唇被他咬過,舌尖被勾纏,口腔裡都是他的氣息,他的吻密不透風,洶湧滂沱,把她整個人封印在原地不得動彈。
情書渾身發軟,直往下墜,卻又被他一遍一遍托起,卻仍不願意放開她。
呼吸被剝奪,大腦開始眩暈,有一瞬間情書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於是只能更緊地抓住他,像抓住全世界,又像是抓住溺水前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終於鬆開她的時候,情書兩眼蓄滿了眼淚,泛著點點碎光,夜色下楚楚可憐。
這讓周祁硯覺得自己在犯罪,他無聲擦了下她唇角,又去擦她的眼淚,親吻她的額頭和眼睛,安撫她,也像是在贖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