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過的。”
“唔,我忘了。”夏采薇剛要睡去,腦中忽然靈光一現,翻身坐起來:“我剛才睡著的時候說了什麼夢話?”
方琢之看著她平靜地說:“你沒說夢話。”
夏采薇看著他的眼睛,從裡面看出了一點莫名的情緒,心裡想,他這樣推醒我一定是我說了什麼,可是我怎能指望他告訴我。她對方琢之笑笑,躺下:“不說算了,小氣鬼。睡了。”
方琢之笑著俯下身吻了吻她額頭,替她把燈關了。他邊走邊想,小薇的眼睛真是厲害,好像什麼都能被她看穿似的,我練了很久才達到這樣的水平,她難道是天生的。又恨恨地想,那個“遠”,我一定要查出他是誰。
方琢之派人去查夏采薇以前所有接觸過的人,他想,她既然記不得他是誰,一定是失憶之前的事。這樣查了一圈下來,連所有和她說過話的人都查過了,還是沒有這樣一個人。不但沒有這個人,她以前甚至都沒有喜歡過的人,好像連暗戀的人都沒有,也沒把那些狐朋狗友當朋友。那些人都說她是個很怪的人,就是跟他們混在一起,卻不怎麼說話。他甚至查出了她那段時間雖然成天在外面鬼混卻沒有濫交,不知什麼原因,她很不喜歡別人接近,拒絕身體上的接觸。
方琢之緊鎖著眉頭看著報告,怎麼會沒有?他一定沒有聽錯,因為她不止說過一次這個“遠”字,都是在夢中說的,看來只是在她的潛意識中。他又翻了翻報告,心想,小薇救過來之後變得倒是挺多的,好在都是往好的方向變,除了那個脾氣沒變,而且還是一樣的任性。什麼時候她能夠聽話些就好了,方琢之嘆口氣,又想,算了,她要是聽話就不是小薇了。
既然沒有這個人,方琢之也就沒把那個“遠”當回事。他想,應該是他聽錯了,這不是一個人名。而且他也沒把夏采薇對他所說的心裡有個人的事放在心上,他認為那是她對他的託辭藉口,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一個不存在的人呢。
在方琢之做這些的時候,夏采薇也採取了一些措施。她買了一支錄音筆,每晚睡覺前開啟,早上起來聽。那段時間方琢之見她成天塞著耳機疑惑地問她:“聽什麼呢?每天聽個不停?”
“沒什麼。”
每天這麼聽八至十個小時實在是很費神的事情,尤其大多數時候都是空白,偶爾會有翻身,嘆息的聲音。這樣聽了幾天,夏采薇覺得無比沮喪,但她還是每天堅持不懈地聽著,後來耳朵實在承受不了總是塞著耳機她就乾脆放出聲音來,反正大多數時候都沒有聲音。夏采薇挫敗地發現自己根本不說夢話。那麼,方琢之聽到的是什麼呢?他為什麼特地把她搖醒?難道是某一情形下自己才會說夢話?那麼是什麼情形呢?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方琢之首先受不了:“小薇,你怎麼成天悶在房間裡,哪裡都不去,這樣下去怎麼行,要悶壞的。你如果沒有什麼玩的,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吧。”
夏采薇本待拒絕,想了想卻道:“好吧。”
小薇,和你在一起我真高興。
方琢之很欣喜地發現夏采薇現在不排斥他,經常主動跟著他去辦公室, 和他聊天,時常對他笑。並且逐漸越來越粘著他,白天經常打斷他工作要他陪著出去逛,晚上更是不許他工作,哪怕她其實沒有什麼事也要他陪著。如果他要出去應酬她更是不高興,能和他生一整天的氣,方琢之只好推掉大多數應酬,只去極其重要的幾個,就這樣第二天還要花一天的時間哄她。起初方琢之很享受這樣的待遇,這證明她喜歡他,不是嗎。後來實在有點頭痛,對夏采薇皺眉道:“小薇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
夏采薇一挑眉:“怎麼,嫌我煩了。”
方琢之趕緊摟著她笑道:“怎麼會呢,高興還來不及。以前都是你嫌我煩,我怎麼敢嫌你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