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是壞的吧?”
嚴恕的臉又紅了,想必早些時候桌上那些噁心腐敗的東西給他的衝擊很大吧!“那些東西是安三天前帶來的,沒有壞,只是你真的可以嗎?”
“當然。”
池熙消失了一陣子,廚房陸陸續續傳來些許雜音,約莫二十分鐘後一盤熱騰騰、香氣四溢的法式土司就出現在嚴恕面前。
“鏘鏘鏘鏘~”
他誇張的出場方式逗笑了她,“看起來很不錯。”是真的!堪稱色、香俱全,至於好不好吃,她還沒吃,所以不好評論。基本上法式土司算不上什麼艱難的料理,看起來不錯的話,味道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他替她墊高了枕頭,嚴恕坐了起來,拿著叉子叉了一塊吃。
“如何?”大少爺難得下廚,吃得到的人就該額手稱慶,他難得心情七上八下的。
“你賢慧到可以嫁了。”她開玩笑的說。
真的還不錯吃。
“嘖,嫁給我也吃得到這頂極料理。”
即使知道他僅僅只是針對她那句“可以嫁了”駁正他是男人,該用“嫁給我”,可乍聽之下嚴恕的臉還是紅了,她尷尬的笑了笑。“總之我想說的是,這土司弄得很好吃。”
“那就多吃些!喂,我可是難得下廚,要是你沒把盤子裡的土司全吃完,我會傷心的。”
很多欸!即使她沒生病也不見得吃得完。“你當我是豬。”
池熙拿了一塊吃。“吶,一起吃完的話就是一塊兒當豬了,這答案你可以接受吧?”
盯著盤子裡的土司看,她的眼淚忽然一滴滴落,接著掩面低泣。
“喂,才吃一塊而已,你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嚴恕搖著頭哭。
“還是你覺得我陪你當豬還不夠格?”
她原本是難過的哭,可聽到這裡卻被他逗笑了,“噗~哈哈哈……”
“想來當豬也挺寂寞的厚?”
“什麼意思?”且不說她現在還些微的發著燒,就算正常時候的她,對這種“暗藏玄機”的話也不是這麼在行,所以她才常常會被安裘莉吃得死死的。
“有人陪你當豬,瞧你立即破涕為笑了。”
嚴恕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好氣又好笑的掄起拳頭打了他一記,之後發覺這動作好像太親密,只有小倆口在打情罵俏時才會有這種親密互動吧?
“我、我才沒有呢!”
打是情,罵是愛,是有人這麼說過,可他和嚴恕明明不是這樣的關係啊,為什麼方才她那花拳繡腿的一拳,打得他……咳,還滿爽的!
感覺他的心被什麼東西咬住了,咬得心好癢、好癢。
“雖然你叫嚴恕,可說真的,你不太適合嚴肅,還是適合笑。”她的右嘴角有一個可愛的梨渦,不笑的話可就浪費“資源”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趕快吃吧!這東西冷了就不好吃了,而且你待會兒還得吃藥。”
“池熙……”她好像是第一次喚他的名字,感覺上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嗯?”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她看著他。“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可起碼你是在我最慘的時候,少數對我好的人,我真的很感激你。”分不清是心酸還是感動,她的淚水又湧現,一發不可收拾。
嚴恕梨花帶雨的模樣映入池熙眼裡,在胸口間幻化成千百根柔軟的羽毛,不停的在他胸口搔呀搔的。
這是不是叫心癢難耐、蠢蠢欲動?
他的臉在不知不覺中一寸寸的接近她,每接近一寸,內心的羽毛就等加速度般的滋增,那種癢化為一種渴望,就好像被蚊子盯了,即使知道搔抓是不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