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用意。
司馬飄雪再問道:“姑娘是誰?”
少女婉然一笑,拍了拍他道:“日後你自然會知道,你剛甦醒過來,恐怕肚內早就餓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找吃的。”
說完,身形一晃,快逾閃電,那婀娜的身軀恍如一絲輕煙,眨眼消失於窗外。
司馬飄雪不由暗暗咋舌,看這少女的身法,武功一定也很高強,但自己卻怎麼從未見過她?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案上的油燈一閃,燈光搖曳,滅而復明。那少女已站在司馬飄雪面前,臉上重新戴上了假面具。
“吃吧,你肯定餓了。”少女說著,把手中拿來的食物,一古腦放在司馬飄雪的面前,臉上的面具也摘了下來。
司馬飄雪見她拿來的是用綠荷葉包著的一整隻“應天板鴨”,十數張蔥油薄餅。
“應天板鴨”和“蔥油薄餅”都是應天特產,不要說吃了,光是聞那味道,便可令人垂涎三尺。司馬飄雪此時早已飢腸轆轆,也顧不了客氣,一把抓起油餅板鴨,大口大口吃將起來。
兩樣東西都是乾的,司馬飄雪一口氣吃得太猛,竟一時之間咽不下去,噎了個臉紅脖子粗,那副狼狽像,把個少女笑得花枝亂顫。
姑娘笑夠了,給司馬飄雪送過來一壺酒。
司馬飄雪如獲至寶,“咕咚咕咚”來了幾大口,送下了喉嚨裡那些堵著的物事,方長吁了一口氣,紅著臉道:“哎,差點沒噎死,真是現醜了。”
姑娘憐愛地一笑,正欲搭言。突然,廟外傳來一聲極微弱的聲響。
這聲音比秋天落葉的聲響還小,若非武功絕高之人,決計聽不出來。可司馬飄雪聽到了,那少女也聽到了,可知她也是武功絕高之人。
少女突然收住了銀鈴般的笑聲,猛然站起,嬌叱道:“什麼人,大膽在此偷窺。”
“人”字出口,她已飛身掠出殿外,那“偷窺”二字,已是從大殿房頂上送過來的了。
少女身法可以說是快得出奇,但饒是她如此快速,也沒捉到什麼。她遊目四顧,破廟殘破院落之中,冷月寂寂,絕不見一條人影。
少女站在殿頂的破瓦殘棟上,緩緩道:“不管你是誰,若再敢來偷窺,本姑娘對你決不客氣。”
司馬飄雪聽了,一陣驚駭:這少女聲音不大,但內力驚人,足可送出十數里之外!
如果真的有人偷窺,凡在十里方圓之內,都可以聽到她猶如黃鶯百囀的警告。
少女說罷,也不管是否有人隱身附近,身形橫空一掠,半空裡一個盤旋,猶如歸巢乳燕穿窗而過,又回到了房中。
司馬飄雪愕道:“姑娘,你發現了什麼。”
少女笑容燦然如花,貝齒閃光:“可能有一兩個膽子大的老鼠,躲在大梁上偷聽。”
少女跟司馬飄雪說笑了一回,便扶司馬飄雪睡下,她自己便坐在司馬飄雪榻前閉目調息起來。
她那樣子象個守護神。司馬飄雪不知前生修了什麼福。
司馬飄雪睡不著。一會兒想起水靈兒,一會兒想起受傷後下落不明的東湖小俠,一會兒想起失散的“快刀”古豪。
所有這些人都受了他的連累。司馬飄雪一想起他們,心中就萬分慚愧。
水靈兒也是和這神秘少女一樣的身段,一樣的頑皮而嫵媚。曾經有一次,古豪和東湖小俠中了萬里長風的奸計,也給關進了一間鐵屋子,水靈兒也象這樣來救過他們。
這萬里長風究竟有多少這種專門害人的鐵屋子?
他司馬飄雪如何招惹上這個專門害人的魔頭的?
如果當初他不那麼“驚鴻一瞥”地發現了那個哭哭啼啼的窮書生,他就不會去招惹那個色慾難填的濠州大俠徐景初先生,也許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