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病又發作的表現。
李愚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歐麗雯惱了:“什麼禽獸父母,還有那個什麼強逼民女的小馬哥,揍死了都不犯法!”
“真的不犯法?”李愚驚詫了,還有這樣的法律規定?
歐麗雯恨恨地道:“我只是這樣說嘛,你如果真的把他們揍死了,當然犯法。你又沒有殺人執照,怎麼能隨便濫用私刑。”
“殺人執照……”李愚又聽到了一個新詞。殺人他是懂的,而且很精通;執照他也知道,剛辦下來的駕照不就是一種嗎?可是把這兩個詞合在一起,他就真不明白了,難道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神器,不知道辦一個要多少錢。
“怎麼,想要?”歐麗雯的語氣中帶著些調侃的笑意。
“如果不貴的話,想要一個。”李愚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那你現在方便到我這裡來一趟嗎?我請你吃宵夜。”歐麗雯說道。李愚半下午開車到潘城去救人,在那裡折騰了一通,再回到渝海,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歐麗雯不提起來,他還忘了自己沒吃晚飯的事情。
救周子珺這件事,歐麗雯是出了力的。她不但幫李愚查到了周子珺的家庭地址,還給他提供了幾個在潘城的關係,以備不測。雖然李愚最終並沒有動用這些關係,但這個人情是欠下了,所以歐麗雯叫他去吃宵夜,於情於理,他都沒法拒絕。
李愚駕著車,來到了歐麗雯和他約好的地方,這是一家酒吧,有個很酷的名字,叫作“紅塵客棧”。進門之後,他撥通歐麗雯的電話,照著電話裡的指引,來到了一處鬧中取靜的卡座,歐麗雯一身便裝,正坐在那裡候著他。
“你……”李愚在歐麗雯對面坐下來,看著歐麗雯的裝束,一時不知說啥才好了。
李愚第一次見歐麗雯的時候,她就是穿著便裝的。但那一次她是與陳少波、廖志強等人去射擊場打槍,穿的是耐磨耐髒的戶外服,看起來英姿颯爽,有點男人婆的氣質。後來幾次,他們是因為營救人質事件而見面,歐麗雯一直都穿著警服,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但這會,歐麗雯穿的是一件大紅的高領毛衣,頭髮披著,胸前戴了一枚亮閃閃的胸針,看上去和一個時尚女白領毫無二致,這倒讓李愚有些不適應了。
“怎麼,沒見過我這身打扮?”歐麗雯笑道。
“嗯嗯,看起來不像警官了。”李愚答道。
歐麗雯道:“你不是已經改口叫我歐姐了嗎?我當然得像個歐姐的樣子羅。怎麼樣,李愚弟弟,想喝點啥,姐給你要去。”
“頂餓的。”李愚也不客氣,既然歐麗雯要打溫情牌,李愚也就坦然接受了,誰怕誰啊。
“你沒吃飯?”歐麗雯驚訝道,隨即便叫來服務生,果真點了幾樣糕點,又叫了一瓶紅酒。酒吧裡點東西吃是要先付費的,服務生低聲地向歐麗雯說了價錢,李愚看到歐麗雯眼也不眨地甩出五張大票,末了還來了句“剩下的不用找了”。
“讓歐姐破費了。”李愚笑著道了聲謝。五百塊錢是周子珺這種打工妹一個月的生活費,在這裡卻只能點幾疊根本吃不飽的糕點和一瓶普通的紅酒,想到周子珺家那蓋了一半的樓房,李愚真是感慨萬千。
“你一說我才想起來,上次在山水嘉園,你還幫我們付了賬呢……,你不知道,你來那一手,可把我那幾個同事給氣壞了。”歐麗雯呵呵笑著提起了舊事。
李愚聳聳肩膀,說道:“我可沒想得罪他們,我看你那個姓陳的同事,好像一直憋著要找回場子來呢。前兩天在指揮部的時候,他站在我背後,手一直都按在槍上。”
“被你發現了?”歐麗雯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別介意,幹我們這行,警惕性高是一種本能。你一個普通老百姓,隨身帶著強效麻醉藥,能不讓人起疑心嗎?陳少波提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