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說下去了。
杜雙月不覺有異,接過崔以新的話頭說道:“關於這個李愚,我覺得疑點非常多。我在雙港派出所的時候,曾經接觸過他,當時他因為見義勇為,和幾個小偷打架,把其中一人打成了輕微傷。當時我覺得可疑的地方在於,他聲稱自己沒有身份證,沒有聯絡人,完全是一個透明的人。”
“然後呢?”駱萍好奇地問道。
“然後的事情就更奇怪了。我對他做筆錄的時候,他告訴我說他在渝海舉目無親,而且是剛到渝海,對渝海毫無瞭解。可是據我們這次對他進行的調查,他在這四個多月的時間裡居然開起了一家藥膳坊,也就是現在渝海非常著名的那家百草藥膳坊,而且還入股了集萃藥業,又和瑞博地產公司的總裁馬磊建立了非常親近的關係,馬磊還送了他一套廣華軒的住房,他到目前還沒有入住。”
“倒是挺能折騰的一個年輕人啊。”駱萍評論道,同時看了看韓飛等人,卻意外地發現韓飛臉上波瀾不驚,好像對這一切都很清楚一樣。
“最最奇怪的還不是這個。”杜雙月道,“最最奇怪的是,四個月前,我懷疑他是一個隱瞞身份的逃犯,因此專門搜尋過全國的追逃資料庫,還比對了居民身份資料庫,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名叫李愚同時符合他的情況的人。可這次我讓他提供身份資訊的時候,他卻拿出了一張身份證,我登入內網核對過,這張身份證是完全真實的。”
“你的意思是說,四個月前,他沒有身份證。而現在,他卻擁有了身份證,而且是真實的。”駱萍問道。
“是的!”杜雙月激動地說道,“只要查出是誰給他洗白了身份,讓他的身份資訊進入了公安內網,我想就能夠找到解釋這些疑點的鑰匙。”
“小杜,這個就不用找了……”崔以新看了一眼韓飛,低聲地提醒道。
“什麼意思?”杜雙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李愚的身份證是我安排給他辦的,具體經辦人是二處的小劉。”韓飛直接給杜雙月揭開了謎底。
“是您……”杜雙月傻眼了,她還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誰知道那片大陸上早就有人煙了。這個李愚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夠讓自己的大局長親自給他辦身份證,自己還把他當成嫌疑人,這不是丟人現眼了嗎?
韓飛嘆了口氣,說道:
“小杜,你的懷疑是對的。李愚這個人,的確是有很多疑點,沒有身份,又身懷絕技,這都是很離奇的事情。我也是偶然透過其他關係認識了他,給他辦身份證,就是為了找一個合適的名目,對他進行全面調查。當時我安排小劉查過他的相貌、指紋、血型,甚至比對過DNA資訊,但沒有一樣能夠和我們掌握的逃犯和間諜資訊相吻合,而且找不出任何一個曾經見過他的知情人。就像你說的,他是完全透明的。
如果排除我們不掌握的某些特殊技術,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就是他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自幼生活在與世隔絕的道觀裡,直到最近才出山。”
“當初他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杜雙月道,“韓局,二處的劉隊有沒有查過李愚說的那個道觀?”
崔以新接過話頭,說道:“我問過小劉了,他說查了,但根本就查不到。李愚說自己也記不清位置了,只知道在滄目山中。這麼大一座山,藏個道觀太容易了。當然,現在國土局那邊有整個滄目山的詳細遙感照片,如果一張一張地去查,沒準真能夠查到。”
“這個工作量太大了……”賈國英道,“現在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疑點指向這個李愚,如此興師動眾地去找那個道觀,太沒必要了。”
“更何況,他也許並不是從滄目山的某個道觀跑出來的,而是從其他地方跑出來的,咱們也沒理由強迫他說出真相。”崔以新道。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