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吃,像是沒看到這邊的事情一般。看到李愚只用肩膀一扛就擊退了黃瑞,幾個男人的眼睛全都紅了。陳少波搶先迎了上來,瞪著李愚,冷笑道:“原來還是個高手,來來來,讓我領教領教。”
曹全海和榮雲健都坐著沒動,只是冷冷地看著李愚與那五個男人對峙。剛才李愚與黃瑞過招,他們都看在眼裡,情知如果這幾個人的功夫都與黃瑞相仿,那麼一對一單挑,李愚是絕對不會吃虧的。至於說如果那幾個人要併肩子上,說不得,他們倆也得出手了。
打群架這種事,對於這些練過武的男人來說,實在不算什麼稀罕的事情。
“怎麼,想以多欺少?那就放馬過來吧。”李愚索性向前走了兩步,信手一推,把邊上的一張桌子平推出幾步,騰出了一塊小場子。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想藏拙了,反正自己現在也是有正式身份的人,背後有韓弘奇、高士新、羅維成、馬磊等一干牛人撐腰,想必打場群架也出不了多大的事。別人欺負到了自己頭上,自己再畏畏縮縮,以後還怎麼在渝海呆下去。
陳少波哈哈大笑,道:“教訓你,還用得著以多欺少?我讓你三招,來吧!”
李愚搖搖頭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吃了暗虧,還不敢吱聲,叫個同伴來找茬。這種軟蛋,小爺我不屑於先動手。”
“你真特喵欠收拾!”
陳少波被捅到了痛處,一下子就急了,掄起拳頭便向李愚的面門砸來。李愚抬手格開,隨即還了一拳,陳少波將身一側,一記彈腿直取李愚的腰間……
兩個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就交換了十幾招。廖志強等人都向後退開,順帶著把旁邊的桌椅也都清開了,空出二人交手的場地。
梁小玲帶著幾名服務員呆在櫃檯後面,好整以暇地看著戲,其中一名服務員的手上還握著一把葵花子,時不時地往嘴裡扔上一顆。飯館裡三天兩頭都有因為喝醉酒而打架的事情,梁小玲她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她們知道,在這種時候去勸架是無效的,沒準自己身上還會濺著些拳頭屑子,那可就是吃了睜眼虧了。
至於說打架打壞了桌椅,砸爛了碗碟,那是要等客人打完架再來計較的事情。一般來說,這些人打完架,酒也就醒了,該賠多少錢,一般都不會含糊,而且往往還會多給個三百五百的。換句話說,開放大廳給客人們打架,也是一個掙錢的門道,還能順帶把些舊傢俱給更新一遍,何樂而不為?
陳少波在幾個警員之中是拳腳功夫最好的,與李愚對打起來,一時並不落下風,但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十幾個回合過去,他漸漸感到心驚,還有了幾分後悔。他先使的是在警校入門時學的擒敵拳,接著換成了更高階一些的伏虎拳,最後使出了警隊裡師傅私下傳給他的飛雲拳,竟然都被對方從容化解。對方的實力分明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自己這次挑釁,沒準又要以被打臉而告結束了。
陳少波不知道,李愚雖然動了氣,但並沒有喪失理智,出招的時候守多攻少,存心是想給他留下面子。李愚的目的在於讓對方知難而退,不想讓對方輸得太慘,以免結下不必要的仇怨。
“你等等!”
不知什麼時候,榮雲健已經離開座位,走到了中間的場地上。他徑直插到李愚與陳少波之間,伸出手去,接住了陳少波的拳頭,然後沉聲問道:
“你這路飛雲拳,是跟誰學的?”
“你管得著嗎?”陳少波用力拽回自己的拳頭,沒好氣地回應道。他心裡對榮雲健插手還挺感謝,因為這樣他就有個臺階能夠退下去了,省得在李愚面前再出一次醜。
榮雲健撣了撣手,繼續追問道:“你師傅是不是董柏林?”
此言一出,陳少波愣了一下,他用狐疑的目光審視著榮雲健,好一會才問道:“你怎麼會認識董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