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一邊帶著杜雙月對畢金安緊追不放。畢金安顯然也是接受過一些反追蹤訓練的,他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便加快節奏,不斷地換乘,想甩開崔以新二人。待到確定自己已經被盯上時,他決定不再掩飾,準備直接逃跑。沒想到慌亂之間竟馬失前蹄摔了一跤,情急無奈之下,他只能劫持身邊的路人,希望兩個警員有所忌憚,同意放他離開。
李愚的出現是畢金安完全預料不到的,他覺得自己拿匕首逼住了一個人質,旁邊絕對沒有人敢冒失地上前營救。他倒是聽到了身後有微弱的腳步聲,正想回頭威脅時,突然覺得脖子上微微一疼,隨即似乎出現了一秒鐘的精神恍惚。等他回過味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捱了重重的一拳,身體便飛了出去。
直到被崔以新和杜雙月用手銬銬住,畢金安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失神。當然,他也應該感謝那剎那的失神,如果他受到刺激真的傷害了人質,等待他的就是重刑了。而現在,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威脅了一下人質而已,沒有其他的罪行。至於說他是什麼間諜,有證據嗎?
李愚不知道畢金安在打著什麼算盤,聽到杜雙月的話,他終於想起對方是誰了。當初在派出所,杜雙月穿著警服,與其他警員並無二致,李愚哪裡能夠記得這麼多。現在杜雙月說自己曾經審過他,李愚才隱約有些印象,原來眼前這個便衣就是當初那個兇巴巴的女警察。嗯,好吧,好像現在這位女警察的臉上也看不出幾分和顏悅色。
“你又見勇為了!”杜雙月看著李愚,有三分歉疚,還有七分不憤。
那一次她覺得李愚的身份可疑,找了個茬把李愚送到了看守所,又託看守所裡的熟人設法查清李愚的底細。結果,熟人在事後帶回話來,說李愚武力值爆表,把他安排的獄霸給揍服了,什麼東西都沒能問出來。
再後來,派出所的所長陶偉民告訴杜雙月,說有位渝海大學的知名教授去把李愚保出去了,而且還在東新分局的領導那裡發了一通牢騷,說東新分局把見義勇為的年輕人送進看守所,是好壞不分。分局領導為此專門給陶偉民打了一個電話,雖然沒有嚴厲呵斥,但那種不爽的感覺還是能夠從電話裡聽出來的。
杜雙月聞聽此訊,只覺得臉上頗有些掛不住,因為執意要把李愚送去看守所的就是她,陶偉民相當於是代她受過了。也因為這件事,她對李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然其中主要是深深的怨氣。
誰想到,山不轉水轉,自己居然又碰上了李愚,而且又是一次見義勇為的行動。也難怪畢金安會被一拳就揍趴下了,當初這個李愚可是以一敵四,還把顏武亮給打成輕微傷的。
“警官,這回,我不會又要蹲看守所吧?”李愚嘿嘿笑著,對杜雙月說道。今天的李愚可不再是當年那個剛到現代社會的菜鳥了,他懂得如何用法律來保護自己。自己剛才那一擊,絕對是沒錯的,杜雙月如果再敢巧立名目把他弄去關一天,用不著高士新去保他,他自己就能鬧到分局去。
杜雙月惡狠狠地瞪了李愚一眼,說道:“你為了奪刀而打傷了歹徒,當然沒什麼錯。可是你剛才救人的舉動太魯莽了,萬一歹徒被你驚動了,傷害了人質,你怎麼辦?”
“這不是沒事嗎?”李愚當然不會說出自己事先用銀針麻住歹徒的事情,他露出一個在杜雙月看來很欠揍的笑容,說道:“我運氣好,絕對沒事的。”
“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小心一點好。”崔以新打著圓場。對於運氣這麼好的人,他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總不成像杜雙月那樣,人家明明救了人,還去訓人家一頓,這明顯不合適嘛。
一輛沒有任何標誌的麵包車疾馳而來,停在路邊。車門一開,下來了幾位便衣。崔以新抬手向李愚行了個簡化版的軍禮,說道:“好了,我們要帶這個嫌疑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