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聲,風夕燁長劍再次划向他,重重將他刺傷。
“風夕燁,我不是已經答應嫁給你了嗎?為什麼還要傷害我師父?!”看著身上被刺數刀的蕭敬,白瑾夕一陣心急,拼命掙扎想奔向蕭敬。
只是,風夕燁卻走到她身邊,拽住了她的手臂,威脅道,“在我們拜完堂之前,你師父還死不了,如果你要繼續抵抗,時間拖的越久,你師父身上的血便留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我…”看著臉色蒼白的蕭敬,白瑾夕緊緊咬著唇。
“你不想?”白瑾夕還是有些猶豫,風夕燁冷笑了一聲,她心裡到底是多想睿冽風?
面對自己的師父還在猶豫?
“不,我嫁!”一萬個不願意,此刻,白瑾夕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風夕燁,別忘了你說過的話,我們成親之後,放了我師父和師兄。”
“瑾夕,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白瑾夕臉上的不信任,讓風夕燁格外的受傷。
“以前的你我信,可現在的你,我已經不認識。以前的風夕燁絕不會像今天這樣為威脅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更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風夕燁很受傷,同樣的,白瑾夕也很受傷。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風夕燁會拿著劍逼她嫁給他!
“我們拜堂吧。”白瑾夕不想再多說,說的越多,反而越拖時間。
再拖下去,她師父的命就有危險了。
“瑾夕!”聽到白瑾夕願意嘉嫁給風夕燁,蕭敬一陣心急,急急的喊道,他想阻止一切,卻又無能為力。
“師父…別說了。”白瑾夕怕風夕燁發怒,焦急的想讓自家師父別再出聲。
就這般,白瑾夕楞楞地和風夕燁拜了堂,至於細節,白瑾夕一個畫面也不記得,渾渾噩噩被一大群嬤嬤請進了洞房。
直到她進了房間,滿眼的紅色映入眼簾,望著桌上的紅燭,白瑾夕才清醒意識到她已經和風夕燁成了親,今晚開始她們便是夫妻……
突然間,心口格外的堵塞,一陣暖流從胸腔翻騰而來,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白瑾夕口中噴出,灑了一地,將地上的紅地毯染的更紅,更妖嬈……
白瑾夕虛弱的靠在床前,血漬沿著她的嘴角下滑,火紅的血衣也染上她心口的血漬。
喝醉的風夕燁深夜走進洞房時,便看到白瑾夕嘴角含著血絲,面無表情地望著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是從她痛苦的神情裡,風夕燁心想她一定是在想睿冽風,要麼就是覺得嫁給自己很委屈!他自己也明白,如果不是她師父蕭敬在他手裡,他使用卑鄙的手段讓白瑾夕就範,白瑾夕怎麼會同意和他成親?
想到白瑾夕不情願的表情,風夕燁心口便格外的痛苦,因此,今晚心情一樣不好的他多喝了幾杯酒澆愁,想忘掉內心所有的不愉快。
只是,看到白瑾夕不開心的臉,那一刻,被酒沖走的煩惱再次塞回他的心口,讓他格外的難受。
“還在想睿冽風?”滿身酒氣的風夕燁蹣跚不穩走到了床前,他幽暗的冷眸落在白瑾夕嘴角的血漬上,沉重的撥出一口氣。
酒香撲鼻而來,白瑾夕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因此而沒有回答風夕燁。
“瑾夕,告訴我,是不是在想睿冽風?”鳳夕燁鉗住白瑾夕的下巴,認真凝視著白瑾夕渾濁的眼眸,此刻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混沌,被一絲絲的哀愁所侵染,讓人再也看不穿她的內心世界。
白瑾夕甩開風夕燁的手,終於開口說了句話,“我沒有。”
她答的很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這樣的回答一點也不像平常的那個她。
鳳夕燁一點兒也不相信白瑾夕的話。
他擦掉白瑾夕嘴角的血漬,所用的力道,幾乎擦疼了白瑾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