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濃濃的愛憐。
垂著眼眸,宮思恬茫然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過去……
要怎麼過去?
沒了孩子,沒了他,她還剩下些什麼?
除了這副殘破的身軀,什麼都沒有了……
“你……很愛廉亦琛?”他遲疑著,最終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不知道自己要問別人的私事,總之,他很想知道。
宮思恬轉過頭,怔怔的望著他。
她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不,她不想承認。
承認了愛,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現在的悲切。
他是姐夫,是姐夫……
是她的姐夫……
這樣想,會不會就沒有那麼痛了……
她往一旁挪了幾分,拉開與裴流也的距離。
自己的哀傷,真的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也或許是因為,裴流也讀懂了她的心,她想離他遠遠的,將秘密只留給自己。
如果能給她機會再選擇一次,她一定不會答應姐姐,一定不會……
讓自己再受一次良心的譴責,讓自己再一次夾在倫理與愛情中左右為難,到頭來卻只有她是個傻瓜,何必呢?
她的不回答,讓裴流也心裡明瞭了幾分。
她對廉亦琛,顯然動情了。
而且,很深。
“對不起,如果我早點認識你,我不會讓思琪那麼做。”他起唇,歉意萬分的說著。
如果他們能更早的相遇,他絕對不會將這朵純潔的百合,推入他們的鬥爭之中。
她的性子,根本就不合適。
何況,她真的是無辜的。
思恬回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重新收回。
視線,依然茫然的瞟向遠方。
那是一種對現時生活的茫然,對未來的渺茫。
說了別再想,依然只是一種自欺欺人。
她心裡住的,依然是他,只有他……
驀然,裴流也傾身上前,重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對此,宮思恬除了對不太熟的人有些排斥之外,裝的滿滿的思緒早就容不下太多其他的因素。
裴流也脫下西裝,將它披在宮思恬瘦弱單薄的肩頭。
厚實衣服將她籠罩,讓她迎風顫抖的小身子溫暖了很多。
似乎,一顆無助的心得到了一絲絲的暖意。
“其實你該回到原來的生活。”突然,裴流也與她並排而立,意有所指的說著。
宮思恬一聽,訕訕的回過頭,視線茫然的凝視著他。
裴流也撇過頭,對她勾唇輕笑著:“就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你還是原來的自己,過你原來想過的生活。思琪那邊,我會跟她說。”
可以想象知道思琪知道真相後會有多大的反應,可他真的認為孩子沒了也好。
因為她,真的不適合捲入他的紛爭中。
他與廉亦琛的戰爭,與廉家的恩恩怨怨,他會自己去解決。
宮思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們之間的恩怨她不太瞭解,所以,她很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為了得到別家集團的內幕,就不惜犧牲這麼多嗎?
這一次,她拋開那些繁雜的東西,上前一步,將自己想說的話一字一字的寫在他的掌心。
以前只對廉亦琛才會有的特殊表達方式,這次,因為自己急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得已用在了裴流也身上。
也許,對廉亦琛,也無需保留太多。
他,已經不會出現……
裴流也低頭,認真的將她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