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清冽甘甜,沒有被大石封死或者丟下死牛羊用瘟疫毀掉水井,幾個曲輪打掃的乾淨整潔,還能看到地面上被無數腳印踩過的痕跡,小天守乾淨的簡直像從為放過東西,顯然糧食和軍械的一丁點都沒留下。
匆匆檢查一遍沒有發現破綻,提心吊膽防範有什麼後手的武田信繁也鬆了口氣,同時心中暗道:“到是位守規矩的名門貴胄!沒用下作地方手段對付我武田家……或許是不屑如此吧!”
繞了一大圈最後才來到天守閣,武田信繁沒有理會透破忍者的警告,徑自拉開封閉的紙門看到一副造型別致的國畫,從國畫的內容可以看出是源賴朝彎弓射平維盛的故事,源氏白旗下就有他武田家祖武田信義的身影。
這場合戰是名為富士川之戰,乃是當年源賴朝舉兵後打的第一場大戰,對面的敵軍乃是平家大將平維盛,源賴朝以奇襲平家大營,驚起的水鳥把那位平家總大將平維盛嚇的屁滾尿流,徑自拋下七萬大軍,帶著兩千平家武士倉惶逃竄,這一戰打出源賴朝的威名,為日後登頂開幕埋下伏筆。
國畫上還有兩行字,寫著曹子建的《七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幅畫的含義還真是深刻啊!”武田信繁沉默許久,命人將這幅畫小心收起來再行裝裱,吉良義時的意思很清楚,但他武田家又有什麼選擇,這是戰國亂世而不是源平時代,他們也不是昔年威震天下的祖先。
燦爛的晨曦將這座破敗的山城染的一片金黃,武田信繁站在露臺上眺望遠遠的青山,輕嘆一聲:“只是我武田家隨波逐流的一葉扁舟,無力去改變這紛爭的亂世啊!”
吉良軍團毫無眷戀的撤離中信濃,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有焚燒山城,更沒有往井水裡搞投毒、塞病死的牛馬釋放瘟疫的下作手段,就這麼安然的退回北信濃,武田軍上下既失望又鬆口氣,他們沒有能力也沒那個膽量留下吉良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損失慘重的中信濃國人眾多,從信濃先方眾的主力位置一落千丈,滑落到與屢次不服管束的伊那郡國人相當的地位,憤怒的中信濃國人對吉良家報以切齒的仇恨,同時也不可抑止的對武田家產生怨恨的心理,馬場信春為安撫損失慘重的國人不得不跑到甲府為中信濃求得援助。
僅僅是慘痛的損失和血的教訓到也罷了,更糟糕的還在後面,吉良家藉助強大的輿論以及信濃守護的天然統治權在信濃大地乃至臨近各州國四處宣傳,把武田家在春日山城婚宴上的醜陋惡行曝光出來,還有勾結一向宗信徒煽動一揆暴亂亂殺無辜的罪行公之於眾。
武田家這十幾年來在關東,乃至東海道辛苦塑造的良好口碑一朝喪盡,足智多謀的武田晴信一下變成卑鄙無恥毫無下限的惡大膳,這個轉變是武田家所不能接受的。
關東各國抱著看戲的心情到在其次,上野國人還順勢揭發十年前小田井原合戰的慘案,三千首級堆做京觀,時值盛夏蠅蛆滋生臭氣熏天,對志賀城的屠殺擄民貶為奴隸等惡行也被翻出來,在信濃部分地區、越後乃至上野國的名聲簡直臭不可聞。(未完待續。。)
第316章 上野的動作
雖然武田家的透破忍者極力澄清這是誣告,並反告吉良家為誣陷武田家,一手炮製出這場刺殺一揆的行動,但在如山鐵證面前他們的辯駁是蒼白無力的,吉良義時特意搞一個公審就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
透過行走京畿、北陸、羽奧的客商們口口相傳,整個關東乃至天下都知道越後處決一向一揆的訊息,十幾萬人見證那場可怕的火刑,幾百人被當場吊死,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吊死的乾屍總不會有假。
越後禁止一向宗三十五年也不會有假,幾千一向一揆燒殺搶掠更不會有假,甲斐透破忍者的刺殺事件也有上杉憲政、小笠原長時的親眼所見作為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