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好看的眼眸中琉璃光芒暗了一下,這女人竟然真在宮裡,難道戰雲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她,天下還真有和她一樣臉上長著胎痣的女子,鳳邪冷魅的扯出笑,透著絲絲涼意。
聽過戰雲的話,鳳邪一直想看看,這女人臉上的胎痣像蓮花嗎?仔細的望過去,光亮處,柳柳眉細長如柳葉,眼睛閃爍似星辰,肌膚白晰,唇似施脂,那半邊臉上的血色胎痣,真的很像一朵盛開的蓮,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長裙柔軟的拖在地上,散發出淡淡的花草的香味,就那麼定定的站在那裡,聖潔高雅。
“朕想問問皇后上次的病可好些了?”鳳邪的聲音和緩了一些,深邃的眸子掠過幽光,好似草原上狼的眼睛,看到獵物的興味。
柳柳挑眉,眉峰閃過譏誚,她會不知道這男人心裡想什麼嗎?本來以為抓住她的把柄了,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損,換成是誰都會暴跳如雷,而他竟然若無其事,只更能說明他的心機深沉,連她都感覺到一絲不安。
“謝皇上桂唸了,柳兒沒事了”,既然他裝,她只好也裝著很感動了,低垂首,眼裡冷光掃過。
鳳邪唇角杜著玩味,他越來越覺得這女人有意思了,明明一臉不耐,竟然還有功夫擺出很感動的樣子,話裡帶著隨意的懶散。
“朕聽說皇后的姐姐病了,看皇后久沒有動靜,所以想關心一下。”
柳柳一聽鳳邪的話,心裡陡的一沉,姐姐怎麼了?可是此刻在皇上面前,她自然不能有絲毫的表現,雖然心裡已很慌忙,水雲袖中的雙手已緊握成拳,不動聲色的開口“柳兒正想向皇上告假,明日出宮去黃府看望姐姐?
“準”,鳳邪倒也乾脆,柳柳的姐姐也是他的大表姐,何況那個大表姐為人極是溫柔,又嫻慧,他即有不准她去看望的道理,不過對於她此次能到現在才來稟假,他有些疑惑,難道這女人知道他不在宮裡,眸子有意無意的掃過去,只見柳柳已恭身謝過他。
“柳兒告退”,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敢再留下來,一想到姐姐竟然病了,而她還不知道,眼裡便潮溼起來,心裡很慌,姐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明天一早柳兒便去看你。
“皇后下去吧,天色不早了,想必也累了,明兒早上朕讓他們送你去黃府吧”,鳳邪難得關切的叮嚀,夜色中他的嗓音帶著酒醇的甘香,沙啞中透著磁性,光是聲音便讓人心動的那種,但柳柳此時心中悲慼,哪裡還管他聲音好不好聽,急急的退了下去。
等到皇后娘娘一走,日影和月影便走進上書房,只見皇上正凝眉沉思,不敢打擾,靜立在一邊,等候主子的吩咐。
“難道天下真的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鳳邪冷魅的話裡有一絲困感,抬頭望向自個的得力手下,日影和月影。
“皇上,這天下想像的人多了,所以並沒有什麼稀奇的,等到戰盟主找到那個女子,皇上便會明白的”,日影恭敬的開口。
鳳邪錦袍一揚,點頭站起身,眸中光芒冷冽,銳利,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為了鬧個明白,他們連日來趕路,他也累了“但願吧,如果戰雲找到了,別忘了讓他帶來給朕瞧瞧,朕很好奇。”
“是,皇上”兩個屬下遵命,小玩子過來侍候皇上回永元殿休息。
柳柳一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便支撐不住,整個人虛弱的靠到湖堤邊的柳襯上,翠兒嚇得趕緊上前扶住她,心急的叫起來“娘娘,你怎麼了?”
柳柳揮揮手,月色下,她臉有些蒼白,眸子裡閃過憂慮,緊盯著翠兒“是誰派人來說姐姐生病了?是爹爹還是黃家的人?”
翠兒遲疑了一下,她知道主子和大小姐感情深厚,告訴她怕她難受,不告訴她,又怕她焦慮,搓著手拿不定意,只到柳柳的手緊拽上她的手臂,那指尖冰涼,輕顫著,翠兒知道娘已經急了的,怕她急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