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姐姐,小雀還沒有想過要做別人的媳婦兒呢——”她害羞地將頭往我懷裡鑽了鑽,而她的表情與動作讓我有些明瞭——
“那小雀,你對那個大哥哥呢?如果樂大哥就是那個大哥哥,你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雀又抬起頭,眼睫閃呀閃,殘餘的淚還掛在上面——
“姐姐,如果樂大哥就是那個大哥哥,說明老天聽到我的禱告,讓小雀這生還能再遇見他,我要報答他,小雀如果無以為報,就給他當牛做馬,做丫頭伺候他一輩子——”
嗯?她的表情很認真,而她似乎沒有情字在裡面?只是單純地想報恩?
“姐姐,如果樂大哥真是那個大哥哥,小雀一定要報答他,如果不是當年的她,小雀的娘可能就是屍骨無存了;如果不是他,小雀也可能因為腿摔斷餓死街頭了;如果不是他,小雀也不會多年來一直認為這世間是有好人的,讓小雀抱著這個希望活到了今天!“”
她坐直了身子,而她的表情是無比嚴肅與誠懇的,她在拿樂陶當天大的恩人。
這個世界,尊卑有序,父母爹孃為最大,一個人可以為了替父母報仇而不惜磨劍數十載,可以為了埋葬父母的屍骨而賤賣自身,這個世界的觀念中,這一點比我那個世界的人要強烈許多許多倍!
如果這個世界在發展,我不希望是朝著自己那個世界的物慾橫流去發展的,到了21世紀的現代,已是錢的天下,其他的什麼東西都在人的心底淡漠了。
而現代,我又看到了古老有傳統的精神,心裡跟著一振!
這個女孩子,長大了!
關於那個石室怪人的事,我可以告訴她了——
遊四海走了——
他在“傲來居”呆了兩日不到,有軍務在身,不能擅離職守太長時間,而且前方陣勢不饒人!
走以前,他是無限得不捨,把住小雀的雙肩許諾,說自己一定會從戰場歸來,一定會健健全全地回來!而小雀的眼裡有一抹擔憂——
他二人又是分離,這一次分離可會帶來將來如願的相守?
在遊四海離開後,我告訴了小雀關於那個老人的事情——
選擇晚一點告訴她,她能多睡兩個好覺,能與遊四海更好地珍惜這兩日的相處,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太少太少。結果她幾乎是立刻地帶著風跑走了,走以前臉上的表情是驚天動地!
當她見了那個被另外派人看著的老人時,她是顫抖地趴在門口看了又看,一步一步又走進去,再仔細地看——
用她記憶中的父親形象來對比,一眼又一眼,仔細地看——
最終是痛哭出聲,口裡喊著“爹爹”!
不停地喊,喊的那個老人停止了滿地的轉動,斜著頭看她——
而那個老人只是呆了一呆,就又開始繼續原來的動作,並且只會關心那口箱子,不去理會其他的。
在小雀激動地要上前去抱住他時,他的下意識的反抗差一點把小雀震飛,是長安在一旁為小雀解了圍。
小雀的傷心難過早在意料中,但見到父親的人已經是讓她有了更大的希望,而她把剩下的希望放在了梅無豔身上,並且開始在照顧樂陶的同時又開始照顧這個老人。
樂陶那裡,我為了確定小雀心中的那個疑惑,去問過他,他似乎已經忘了許多細節,但他的記憶中確實有過那件事,而小雀多年來記著的大哥哥也就果然是樂陶了。
樂陶不知小雀多年來的盼望,提起時有些赦然,說自己那幾年海外奔波身負起許多人的希望和飯碗的責任,將這件事已放在了腦後,並不太記得了。
但他之前做的,已足夠,以超過了許多人能做到的,讓他的形象更加高大,這個人,如果我能受傷換他的傷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