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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到他們的房間……哦,應該說是他的。差點忘了,“細心周到”的謝憑寧給這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安排了兩間客房。516屬於池澄,而一牆之隔的518則屬於邵佳荃,或許,今天還屬於謝憑寧。

池澄開啟門看見旬旬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這哪裡像一個打算將未婚妻捉姦在床的男人。旬旬想,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懈怠,做戲也不肯做足全套。

他飛快地將她迎了進去,反手關上門。出乎意料的是,房間裡遠比旬旬想象中要整潔,私人物品歸納得很好,只有幾件換下來的衣服隨意搭在椅子上,封閉的空間裡被淡淡的鬚後水氣味填充,仔細吸口氣,還有酒精的味道。

旬旬的目光落在吧檯上,那裡有開啟過的大半瓶黑方,倒出來的部分則被他握在手裡。

“你現在喝酒?”旬旬皺了皺眉。

池澄給他的杯裡又添了冰塊,轉頭朝她笑道:“酒能壯膽。”

旬旬哪裡會把他的胡說八道當真,他那一身的膽大包天,還需要酒來助威?“酒只會誤事!”她正色道。

他沒有反駁,只招呼她坐,他自己則椅背朝前地跨坐在那張單人椅上。

旬旬緊緊抓著自己的包,站在房間中央環顧四周。說是讓她“隨便坐”,可他也不想想她能往哪坐,唯一的一張單椅已讓他毫不客氣地佔據,莫非讓她坐床?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旬旬猶豫了一會,選擇了角落裡的躺椅,拿開他擱在上面的幾件衣服,小心翼翼坐在邊緣的一角。

她很快就知道自己的不適和異樣感從何而來。房間裡厚重的深紫色窗簾低垂緊閉,燈光並未全開,整個空間顯得隱秘而昏暗,更將正中那一張大床凸顯地無比曖昧。這就是她下意識排斥酒店這個地點的原因,拋開所有的偏見,它本身仍能給人一種強烈的暗示,想到謝憑寧和邵佳荃或許就在一牆之隔,這種異樣感更加濃烈。

旬旬一聲不吭地站起來,抓住窗簾的一角就往兩邊用力拉開。陽光如劍般剛劈開一道明晃晃的縫隙,頃刻又被人驅逐。池澄站在她身後,用相反的力道合上了窗簾。

“不能開啟。”他合攏窗簾後,撩起一角,示意旬旬往外看,原來那外面是個可步出的陽臺,兩個相鄰房間的陽臺之間只有一道玻璃欄杆相隔,有心人很輕易就能探過欄杆,窺見另一端的情景。

“你以為是我故意要把它遮得嚴嚴實實的?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池澄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一句看似坦坦蕩蕩的話道破旬旬的心思,讓旬旬尷尬之餘,卻未能將她從那種不可言說的不安中釋放出來。因為就在這時,他的聲音正好是從她頭頂上方一些的位置傳來,她面朝陽臺而立,而他也同樣如此,兩人站得很近,他幾乎貼著她的背,手臂也挨著她的手臂,擱在視線上方的窗簾上。只要旬旬一個轉身或者後退,就好似投向他張開的懷抱。

旬旬屏住呼吸等了一會,未見他撤離,眼前的簾幕像深紫色的海水在她面前蔓延開來。她也顧不上姿態,索性矮身從他抬起的胳膊下鑽了出去,這才脫離了他呼吸可及的範圍。她端坐回躺椅一角,指著另一張椅子對池澄說:“要麼我現在就走,要麼你坐回去好好說話。”

池澄聳聳肩,繼續跨坐回他的單人椅上,只不過將椅腿朝她的位置挪了挪,笑道:“你這麼拘謹,弄得我反倒有些不知怎麼做才好。”

“他們就在隔壁?”旬旬直奔來意。

“不,還沒回來呢。”池澄趕在她發問之前補充道:“謝憑寧半個小時前到的,我擔心你在路上耽擱了,錯過了‘關鍵情節’,就給佳荃打了個電話,麻煩她到西城區的一家蛋糕店給我賣個栗子蛋糕。栗子蛋糕是那家店的招牌,買的人很多,每天過了中午十二點就沒有了,謝憑寧跟她一塊去的。你知道的,她不是個壞人,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