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信呢,原來真是那麼一回事。”
“凌大人怎麼這樣汙衊人?您的公正廉明、兩袖清風呢?”阿好見凌霄佯作苦悶地皺著一張臉就更加想笑了,又故意逗她。凌霄作勢要咯吱她,阿好又連忙討饒告罪,轉移話題,“你現在是住哪兒的?用過飯了沒?”
“還沒有,因為皇帝陛下說讓我陪皇后娘娘用飯,那可不就是等你了麼?”凌霄壞笑著說道,卻控制不住一顆想吐槽的心,“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有你們這樣歪膩的嗎?考慮過旁人的感受嗎?”這頓狗糧不想吃!
“說來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在桐城忙什麼呢?我們先去用飯,再慢慢說,你不說清楚,我今天是不讓你走了。”阿好想帶凌霄去膳廳,凌霄卻拉住她,“還是去我那兒吧,我近來新得了一罈子青梅酒,很是好喝,你也嚐嚐。”
兩個人相攜著出了府。
凌霄住的宅院離阿好與章煜的住的這處地方只隔了一條街,十分的近。天將將黑下來,外頭人還很多,燈籠掛了起來,照亮了整條長街。桐樹下,攤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不消一刻鐘的功夫,凌霄便帶阿好到了她這裡。凌霄住在一個三進的宅院,像是新修葺過,她一個人住也很足夠。經過庭院的時候,阿好感覺院子裡散著一股藥味,許是白日裡曬過草藥。
宅院裡下人很少,見到凌霄,都笑著打一聲招呼,不大畏懼她,倒顯得親近。他們並不知道阿好的身份,只當是凌霄的朋友,笑得友善。阿好覺得,凌霄與他們相處,並不給人主僕分明的感覺。
晚飯已經在膳廳裡擺好了,凌霄說的要讓阿好嘗一嘗的青梅酒也送了過來。凌霄請著阿好坐了下來,首先為她斟了一杯酒,咧著嘴笑說,“阿好,我們許久不見,今晚不醉不歸。”
“你明天不要辦事麼?還是少喝點罷。”阿好見凌霄興致勃勃,嘴上勸著她卻也是笑,“我聽說你灌三罈子酒都不會醉,我才不與你拼酒量。”凌霄便切了一聲。說說笑笑之間,兩個人用飯吃酒,亦頗為愜意。
從凌霄口中,阿好知道了她如今是在軍營裡面做事。只是不單單是充當軍營裡頭的大夫、郎中,而是主要負責臨時組織了一批人進行急救之術的學習。
若是真的爆發戰爭,死傷無可避免。許多將士或傷得並不那麼重,卻可能因為救助不及時而死去,又或者是被遺棄在戰場。
原先在軍隊裡也有大夫郎中,人手卻到底不充足,且很多時候它們都是負責有些品階的將士傷病問題。普通將士這方面的問題,很可能被忽視。
還有一種比較危急的情況,便是軍中突然爆發疫病了。軍營人口本就密集,一旦出現了疫病,傳染速度是極快的,控制不得當也容易造成很大的損失。
凌霄每日還需帶著人在軍中負責巡查,是否有將士存在異樣的情況,每天做好相應的記錄。凌霄說,在她手下做事的是一批娘子軍,大多是一些親人在先前的戰爭中犧牲的女性,也有些是無所依靠的孤女。
阿好聽這些聽得極為認真,按照凌霄話裡的意思,等到真的開戰,她是一樣要跟著上戰場的。阿好對這支娘子軍很是好奇,又覺得欽佩,軍中本多為男子,想要在軍營裡面順順利利做事並不簡單。
“只要你家男人同意,明天帶你去軍營裡面看看也是可以的。”看到阿好眼裡的驚歎,凌霄笑著與她道。
於凌霄而言,甘願來桐城,保命並不是最重要的一條,而章煜希望她來桐城做什麼,卻十分重要。這也不過是份一個不留神就要丟了性命的差事,願意來,更多還是出於本心。
阿好記下了凌霄的話,準備回去與章煜提,她希望自己也能幫上忙。凌霄說,那些人本也不太懂,但學起來不是那麼難。既然如此,她一樣是可以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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