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而下,落在腰間。
她走出來,看著沒有一個人說話,抬手梳理著自己的長髮緩解自己的不安和尷尬,小心的笑著,“有什麼問題嗎?”
現在有問題也來不及了啊。
盛西爵原本坐在屋子裡的沙發上翻著雜誌,他抬起頭看著站在兩米外有些侷促的女孩,黑白分明的眸裡壓著一層不安。
驚豔是毫無疑問的效果。
婚紗中和了她原本偏靜偏冷的氣質,讓她整個人在典雅和端莊之外,多了好幾分的少女的甜蜜和俏皮。
盛西爵的手擱在膝蓋的雜誌上,淡淡的笑,“很漂亮,他還是挺有眼光的。”
晚安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覺得好嗎?”
男人挑起眉梢,“你沒有穿給他看過嗎?”
這個他值得自然是顧南城,晚安抿唇,“有啊,不過我不記得他怎麼說的了。”
他似乎只關心她喜不喜歡他定的婚紗,倒是沒有說過漂不漂亮。
試婚紗的那一次,他們好像還鬧脾氣了。
盛西爵看著她終覺得有些好笑,他點點頭,再次重複,“你別再擔心好不好了,很漂亮,比我見過的任何新娘都要漂亮。”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跟著笑了,“顧太太這可是真的,您是我們接待過的新娘裡最漂亮的。”
晚安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她能厚著臉皮跟顧南城說只能誇她漂亮可愛,但是對著其他的人,她還是沒那麼自然。
正如米悅所說,化妝和做髮型花去了兩三個小時。
顧南城抱著她從二樓的房間下樓到上車的時候,身邊似乎響起不少起鬨的聲音,晚安圈著男人的脖子,腦袋和臉一併埋進他的肩膀。
低啞性感的嗓音貼著她的耳畔,瀰漫著止不住的笑意,只夠她一個人聽到,“顧太太,你這是害羞了嗎?”
平常在任何的場合,她都少見有這樣的神態。
特別的嬌羞,特別的小女人,看著他的眼神像只軟萌的小貓。
晚安依然沒有抬頭,小聲的道,“你別跟我說話,好多人。”
然後她又聽到男人在她的耳邊笑著,帶著噴薄下來的炙熱的氣息,“你今天像一塊蛋糕,漂亮可口。”
她抿唇,睫毛在他的脖子裡眨來眨去,“你喜歡吃蛋糕嗎?”
男人的嗓音愈發的低得不行,沙啞性感,“喜歡,今天特別喜歡。”
婚禮的現場幾乎拒絕了所有的媒體,人並沒有晚安想象的那麼多。
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就是……一場小型而極盡奢華的婚宴,堪比精心打造的電影場面——也許是原本打造這場婚宴的就是大導演。
同樣身為導演,晚安真不知道鬱少司是怎麼做到在白天讓整個教堂呈現出夜晚月色瀰漫全場的效果。
月光,水色,淡粉或米白的珍珠,毫不突兀的花,透明的水晶遍佈全場。
不過站在紅毯的另一端,她無暇思索這場婚禮現場的佈局,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被爺爺握在手裡,很涼,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的跳著。
在觀眾視線盲區的角落,婚禮進行曲從那裡傳來,唯有鋼琴伴奏,卻絲毫不顯得單薄,再多反而顯得多餘。
鬱少司十指修長如玉,在男人中更是顯得難得的好看,流暢自如的遊走在黑白的琴鍵上,看著在不遠處正在進行的婚禮,俊美偏陰柔的臉淡漠得事不關己,眼底卻不自知的逐漸蓄起沉澱複雜的光。
他記得他當初問顧南城想為他的女人準備什麼樣的婚禮。
彼時那個溫淡矜貴的男人半眯著眸想了想,無需什麼思索就回答了他,“婚禮麼,無非是唯美浪漫,如果你能做到,最極致便是讓所有的元素都讓我的妻子覺得全都是她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