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一點,就娶了陸少鵑,拋棄了自己。
白薇薇想找個高樓跳下去一了百了,她希望醒過來自己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東莞的出租屋裡。
最起碼,她還是江春紅和白建國的女兒,高峰儀和她,也不曾有過感情交集。
陸少東好奇地看著白薇薇從屋裡走出來。
“和好沒有?”
白薇薇搖了搖頭:“我們準備離婚了。”
“離婚?”
陸少東拉住她:“你們瘋了?誰提的?”
要是高峰儀提的,他一定要去打他一頓。
“哥,我提的。”
白薇薇嘴裡味道寡淡得不是滋味兒。
陸少東不明就裡:“你根本就不是江春紅的女兒,他爹那檔子事兒怪不著你,你們還在瞎鬧什麼?”
白薇薇眼角留下一滴淚:“我之前很害怕他恨我,可是他根本就不恨我,他只是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藉口去選擇另外一條路!”
如果真的是因為恨她,怎麼會有心情去親近陸家?
他根本就是心裡的天平加了一個砝碼而傾斜了。
從始至終,他心裡對於自己和權勢之間,始終有一個天平在權衡。
“我眼裡容不下沙子,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是。”
白薇薇眼淚嘩啦啦落下來,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哭,以後的路,她都要一個人走下去。
“薇薇,他沒有選擇杜鵑!你想多了,他沒有選擇過鵑兒。”
陸少東一下子聽出來白薇薇的意思。
女人擦乾眼淚,果決道:“你不用掩飾,我早在他口袋裡找出過杜鵑的照片!”
再者,他為什麼要找到陸家去喝酒?
還當著陸少東和杜鵑的面說要跟自己離婚?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回去問問他。”
陸少東引誘白薇薇回去。
可是白薇薇斷然拒絕:“不必了,我以後不會再踏進這裡一步。”
“你本來也不該踏進這裡!”
一道尖銳的女聲傳過來,冷暮雨跑過來,憤然地瞪著她:“不要臉,這裡是楊衛國分配的房子,你住了多少年,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居然租房住,你不覺得你鳩佔鵲巢嗎?”
陸少東一下子腦袋大起來,安撫冷暮雨:“弟妹,弟妹別生氣啊,打擾這麼久,是高師長的不對,回頭我跟他說說,叫他搬出來。”
當然不能說是他妹妹的不對。
陸少東賊得狠。
“不行!住了這麼多年,算房租也要算一大筆錢!”
冷暮雨咄咄逼人。
白薇薇當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支票本,寫了一張一萬塊的欠條給她。
“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叫人把錢送到你手裡。”
冷暮雨猶疑著要不要去拿那張欠條,陸少東忽然吸了口涼氣:“暮雨,你不要再做讓衛國不高興的事情呀!”
這個丫頭就是脾氣太倔了。
“什麼不高興的事情?我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冷暮雨氣呼呼道。
她已經忍受楊衛國跟這個女人很久了。
陸少東卻忽然開口:“如果不是看在衛國的份兒上,高師長早就讓你們校領導開除你了!”
“開除我?你以為我怕嗎?我現在就去跟他離婚,拿開你的臭錢!”
冷暮雨忿忿地蹬著皮鞋離開。
白薇薇不明就裡第看著這個女孩離去的背影。
陸少東湊到她身邊,笑道,“這個姑娘真的是個烈性子。”
“挺好的,跟楊衛國很配。”
白薇薇苦笑。
陸少東接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