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怕你。”
白薇薇叮囑高峰儀道。
高峰儀覺得鬱悶委屈,這關自己啥事啊?
這小丫頭分明就是早慧,看準了人拿喬呢。
他只是看她是個女孩兒,不與她計較,真要是陸少東的兒子,看他怎麼教她做人。
“得,她不吃你吃,我從你上去剝到現在,就留著獎勵你的,快吃。”
男人趕鴨子似的。
白薇薇卻咧開嘴:“我要你餵我。”
男人沒好氣睨著她,要不是這裡這麼多人,非揪她臉不可,臉皮挺厚的一個女同志。
藺婷婷將一方紅紙攤開來,拂開袖子兩寸,揮筆在上面寫下:“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屠蘇沉凍酒。
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
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又添了幾筆,在一邊做了幅水墨畫,只用了墨色,初始還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到後面發現江面,因而有船隻隱匿在蘆葦蕩裡面,薄霧濃郁,因而只是微微點上一點硃砂,代表日出尚早。
“哎喲,拿下去用炭火烤乾裱起來,明年還可以拿出來掛上。”
報幕的讚不絕口,雖然欣賞不得具體功力手筆怎樣,但人家的確畫得挺好看。
底下坐的人,有一大半是泥腿子出身,啥書畫,就連白薇薇那點小清新詩歌都聽不來。
可是越是不懂的東西,越顯得高深,越是淺顯的東西,越顯得不咋樣。
頓時都對藺婷婷報以掌聲,表明自己還是懂這個了。
“慢!”
就在這時,唐秋月忽然出聲,她坐在座位上,霸氣的姿態不容小覷。
“你這詩沒題個詩名,不知道還以為是你的手筆呢,實則是宋朝人毛滂名下的。”
她一開口,文化人的本色就盡顯,毛滂可不出名啊,對於宋朝,人家沒讀過書的就曉得個司馬光砸破缸,讀了書的曉得個蘇東坡李清照。
誰曉得毛滂啊?
“版面有限,佔了就不美觀了。”
藺婷婷心平氣和,眼神恬淡得水光瑩然。
她越是淡泊,唐秋月越盛氣凌人,兩個人倒形成了兩個極端。
“我看題在那點硃砂上頭不錯。”
唐秋月不由分說奪過筆,筆走龍蛇一般在上頭寫了五個字:“玉樓春,元日。”
“嘖,好書法!行書練得這麼利落,少見啊。”
老羅早就湊過來看這倆女人鬥豔了,他是最喜歡這些個鬼的,夏桂根本不攔他。
第413章:陸少東駕到
他這麼個行家一說好,旁邊的人又假裝懂的附和。
藺婷婷認認真真端詳了一遍,也抬眸睨著唐秋月:“你寫的很好,很少有女效能寫出這種行書出來。”
唐秋月神色傲然:“承讓了,昔年父親教授我時,也說我寫字幾乎像個男人一樣霸道。”
秦向前卻在這會兒踱步過來,一雙眼掃過那幅書畫,眼神淡淡,京城老一輩的文化人多,能人異士也多,他不會隨便為幾個字驚豔,那樣不是見識短淺。
何況,他個人在這方面,稍微還是有那麼一點造詣的。
“簪花小楷寫得不錯,建國前,但凡標準的大家閨秀,都得寫一手簪花小楷,看來你家裡祖上是大家。”
藺婷婷神色不自然,“不敢,我家是軍醫。”
這個年代說什麼大家閨秀?
那是成分不好!
“太陽上面那五個字是好字,可惜戾氣太重,平白看得扎眼,還不如不添。”
轉眼,秦向前給了唐秋月一個難堪。
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