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夢瑤道：“瑤瑤，幫姨取一張冰鎮過的紅酒和兩個酒杯。”

“小姨，我也要喝。”秦夢瑤撒嬌地叫道。

澹臺婉容微嚴厲道：“不行，再過兩三天就要高考了。”

“知道了。”秦夢瑤低下頭，扁著小嘴起身去取紅酒和酒杯。

葉凡這才想起快到一年一度的高考時間了。他沒參加過高考，對高考沒什麼概念。

“瑤瑤最近的成績怎麼樣？”葉凡不由關心地問輕聲問澹臺婉容。

澹臺婉容露出一些欣慰的笑容，輕聲地道：“這瘋丫頭總是懂點事了，還是挺用功的。最近一次的模擬考，成績不錯。如果發揮得不錯，應該能報個一本吧。”

葉凡點點頭。

這時，秦夢瑤已經取紅酒和酒杯回來，葉凡和澹臺婉容立即停止談論秦夢瑤學習的事。

葉凡接過紅酒和開酒器，熟練地開起紅酒來。

兩三分鐘後，葉凡與澹臺婉容酒杯輕碰一下，對飲了一口。

旁邊秦夢瑤看得直咽口水。她也很想喝，而且已經很久沒喝了，但是高考馬上就要到了，今晚還要去學校晚自習呢，只好生生忍著。

“來，吃個菜吧。”澹臺婉容夾了一塊蓮藕放到葉凡碗裡道，“想想，你也有好幾個月不到姨這裡吃飯了。”

葉凡正要說話時，秦夢瑤已經攪和氣氛地叫道：“小姨，我呢？我也要！”

澹臺婉容微微一笑，夾了一朵白蘑菇放到秦夢瑤碗裡，有點笑罵道：“你呀，就是小氣鬼。”

“凡哥才是小氣鬼呢！”秦夢瑤不服地叫道。

這頓飯吃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吃完了。

而吃完飯，秦夢瑤要去學校了。

澹臺婉容送秦夢瑤出門，把門關上後，轉身款步走回來，然後優雅地在葉凡身邊坐下。

秦夢瑤離開，客廳裡就只剩下葉凡和澹臺婉容。

葉凡轉頭看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澹臺婉容，忽然莫名的有點小緊張。

“你的事情辦完了吧？”澹臺婉容聲音甜糯地輕聲問道。

葉凡知道澹臺婉容指的是他出國幾個月的事，他點點頭，有些深沉地道：“結束了。”

“似乎你不太開心？”澹臺婉容關心地問道。

葉凡自嘲地苦笑一下，情緒低落地道：“有點。有些東西曾經以為是永恆，曾經是信仰，然而在突然間沒有了，確實心裡不好受。”

他可以說一大堆大道理安慰龍組的兄弟，但是他自己內心卻沒有真的看得開。

“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什麼事，但是人活著，就要往前看。”澹臺婉容美目對視著葉凡的眼睛說道。同時，她軟若無骨的玉手伸過去，輕握著葉凡的左手，拿到回放到她右大腿上，她的玉手輕託握著葉凡的手，另一隻玉手則輕輕拍了拍葉凡的手背，以示安慰。

葉凡沉默無聲地點點頭。

“別難過，好嗎？”澹臺婉容溫柔地道，放開葉凡的手，粉臂從葉凡後背伸過去，落在葉凡的肩臂上，然後微微用力把葉凡往她懷裡帶。

葉凡順勢靠入澹臺婉容柔軟的懷裡，沉默不語。

從軍事法庭出來這麼久，又有誰真正注意到他內心的痛苦？那是一種信仰被毀掉的痛苦。

他不知道向誰傾訴：

在龍組成員面前，他必須表現像領導一樣目光長遠懂大勢力講大道理；

在他媽媽面前，他要安慰他媽媽他沒事很平安；

在李昭君面前，他得為李昭君性格變得徹底冷漠無情而擔憂；

而性格柔弱的陸小曼，又無法分擔他的內心的痛苦。

至於沈嫣、陌小言和林月華，她們根本就沒感受到他內心也有軟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