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帥那邊來了一輛,張素琴當然也不甘示弱,不過她那邊所需的份額不多,所以就只來了一輛冷藏車。
當一根根綁著鉤子的竹竿伸向那一簇簇鮮紅的香椿芽之際,于飛也搬了一個梯子,專挑那些一虎來長的嫩芽下手。
後腰上還掛著一個袋子,每掰下來一簇嫩芽就擱在裡面。
在另一條小路上是跟他一樣裝扮的奧偉,于飛可是給他許諾了,只要能摘夠十斤嫩芽就獎勵給他一盒華子。
這貨仗著身體靈活,都不用下梯子來回週轉,只需要挪動靠在梯子上的兩條腿,就能讓他屁股下的人字梯當成他的腿。
所以他屁股後面的袋子裡比于飛摘的還要多。
不滿的咕噥了一聲,這要是不怕驚世駭俗,就這些香椿,自己分分鐘就能給摘完。
咕噥完後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雖然不能動用手段去摘香椿,但是自己可以學著奧偉挪動屁股底下的人字梯啊。
雖然自己身形上有點吃虧,但自己有外掛怕啥。
然後農場裡的其他人就看到于飛不下來就那麼挪動梯子,那熟練程度就好像梯子長在他腿上一般。
“你慢點,再給摔了。”不遠處的石芳擔憂道。
為了防止於飛掉下來把她給碰到,母親只讓她遠遠的看著,不讓她到梯子跟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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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於飛還都囔自己是撿回來的,但等他真上了梯子後也是同樣對大著肚子的石芳提醒了一番。
這主要是有先例的,聽長輩說就是螞蚱媳婦年輕的時候就出過事,在那個年代,砍樹都是純手工的,只要不是賣出去的都是全家上陣。
就是在幫著螞蚱砍樹,因為靠的太近,被忽然撅起來的樹根給杵了一下肚子。
結果就是孩子沒保住,一直等到好幾年之後才再次懷上。
聽到石芳的話,于飛衝他眨眨眼道:“沒事,這速度穩當。”
石芳聽見他的話,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是他們倆的私房話,沒想到被他當眾給說了出來。
于飛嘿嘿一笑,繼續抬頭夠著香椿芽,農場裡的其他地方也都響起啪啪掰樹枝的聲響。
還有就是村支書幾人叮囑眾人別掰那麼長樹枝的聲音。
當太陽開始曬人的時候,農場裡那些香椿樹再次變成了禿枝,而在晾曬臺這邊則多了兩大堆香椿芽。
母親還有幾個婦女忙著給大夥準備茶水,于飛幾人則開始對那些香椿進行稱重。
整理出來的完整嫩芽被整整齊齊的擺放進一個個的箱子裡。
整理,稱重,打包,上車。
一系列的流程下來,那兩大堆香椿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僅剩下一些被掰斷或者是稍微有些泛綠的葉芽。
仔細蒐羅蒐羅也有個幾十斤的樣子,畢竟是靠著一根長長的竹竿來操作,做不到那麼精準,所以有破損那是很正常的。
這些于飛也沒打算捆綁銷售,而是給前來幫忙的人每人都分了一些。
雖然品相不是太好看,但味道還是一樣的味道。
村裡人沒那麼多講究,帶著得來的香椿芽樂呵呵的就回去了,而在他們臨走前,于飛再次叮囑了一遍蛋殼的事。
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村支書這才悶悶的說道:“你說的那個用蛋殼套著椿芽的事到底有沒有把握啊?”
于飛撓撓頭道:“應該有把握吧,我查過一些資料,早期的時候確實有這樣一道貢品,不過人家那是用雞蛋殼。”
“我這不是想著雞蛋殼有點小嘛,就想著把鴨蛋殼還有那些鵝蛋殼都用上。”
“到時候就算是不成那也沒事,反正只能套一小部分,還有很多都是正常生長的椿芽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