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寶貝女兒他可是他連武功都沒讓她學,就怕她到外頭招惹了是非,他早已打定主意,要將她嫁與書香門第,而不是同父兄般過這種刀口舐血的生活。
“爹!”
身著綠綾衫的段允兒生得甜美,因著上頭有五個哥哥,打小她身邊繞著的盡是些男人,是以性格外向活潑,幸好她面目生得靈秀,否則還真有些男孩的豪氣。
“怎麼,累了嗎?還是……”
段殷山笑呵呵的聲音還沒停,眼前突然竄起金星,若非長臂急急撐抵住身邊的車隊,這一下子非摔個跟頭不可。
“怎麼了,爹?”段允兒伸手去攙扶父親,清麗的眸中滿是焦慮。
“不知道。”段殷山用力甩頭,試圖甩脫那股窒人的暈眩與無力,片刻之後他打起精神安慰女兒,“放心吧,沒事的,許是這兩天趕路趕得太急。”
“那可不成,爹呀,護鏢雖緩不得,可您的身體也是很要緊的。”
“這樣吧,允兒,你去後面通知大家準備休息,前方不遠好象有幢屋宇。”
段允兒領命通傳下去,這個命令來得正是時候,她發現不只爹爹,大夥們似乎都有些不對勁,唯一沒事的只有她和同樣不會武功的楊氏夫婦。
“怎麼了?段姑娘。”年過六十的楊慷舉和老妻自馬車探出了頭。
“沒事的,楊伯父。”段允兒安撫著兩人,調皮地笑著指天,“上頭不給面子,昨兒剛洗了大澡今兒個又放熱浪螫人,我爹想了想,決定先喝個涼茶再加把勁趕路會好些。”
楊慷舉夫婦呵呵笑的寬了心,對這可愛的姑娘他二老早喜歡得緊,心底有個念頭,就想等到此次任務終了,再向段殷山開口將她收為義女,邀她共住些時日。
不多時,段殷山一行人來到老屋前,他先囑咐車隊人馬憩在屋外榆樹下,接著領楊氏夫婦下馬車偕同女兒和幾個徒兒來到大屋前,發現那門是虛掩著的,為防有詐,他命一徒兒小心地開了門,只見八具或豎或橫的棺木躺了一室,令人觸目驚心。
“沒事的,師父!”
段殷山三徒弟馬霈先上前審視棺木外圍及棺木之間,發現除了一些燒過的灰燼與遍地的稻草杆外什麼別無長物,昨兒夜裡這裡似乎曾有人休息過。
“這地方看來是個義莊,除了死人再無其他……”
馬霈的話驀地斷在空中,在女人的驚叫聲及棺破木飛的聲響中,一隻枯木般的白骨爪一把扭斷了馬霈的頸項,枯爪挾持斷了頸子的馬霈在空中擺盪,那模樣看來就像是由人用棉繩操控著的木偶,沒了牽動,就沒了動作。
“屍……屍變……”楊慷舉面無血色,膝頭互擊有聲,雖然想逃想叫可全身早沒了力氣。
至於楊夫人,在尖叫完之後就昏倒在她身後的段允兒懷裡。
沒有武功的段允兒雖然也怕,但畢竟是聽多江湖事,對於這樣詭譎乍變的場景比楊氏夫婦要容易接受得多了。
“不是屍變,是有人在搞鬼!”
段殷山冷著眉,就見一把刺戟虎地回到了胸前,下一刻他胸前一陣涼,他暗驚一下,彷彿方才那隻骨爪捉握住的是他的心。
“嘻嘻!只掌斷陰山果然有幾分見地,只可惜……”
隨著惡笑聲那隻白骨爪的主人在眾人面前由棺中緩緩坐起,那是個侏儒,可這會兒在眾人眼前矮短可笑的他,卻如陰間鬼差般讓人望而生懼。
“就如同方才您高徒死前所言,這個地方很快地,除了死人再無其他了。”
“荊南八仙!原來是你們這八隻賊耗子!”段殷山沉聲怒吼。“我定保鏢局向來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竟敢惹上我段殷山,難不成日後是不打算繼續在江湖上混了?”
“好可怕!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