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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被歲月無情,暗消年少

北樓西望滿晴空,千軍萬馬勝畫中。

湍上急流聲若箭,城頭殘月勢如弓。

垂死病中驚坐起,體道猶思洛陽翁。

為問皇事更何辜,至今蜀琴怨無窮。

“快!快!傳醫者!”

“快!快!傳醫者!”

劉瑁一邊吩咐侍者將劉焉抬回寢屋,一邊派人去請醫者來治。眾人焦急,圍在寢屋門外,不敢喧譁,只是三三兩群各自交頭接耳。

不到半注香功夫,州牧府醫者匆匆而來,先是快速觀察雙瞳、氣色,而後夫手把脈,最後掀開劉焉寢衣,只見膿瘡破裂,創口處烏黑一片。

“廖神醫,家父情形如何?”劉瑁見廖神醫搖頭不語,面色沉重,察覺不妙,趕緊問道。

“三公子,可否借步說話?”廖醫走到劉瑁前面輕聲說道。

“這……”劉瑁心中閃過不妙,對著屋中侍者道:“爾等都出去!”

“神醫不妨直言!”劉瑁拱手道。

“三公子,非小醫浪言。前段時日,吾曾言,使君不可生怒,今日應當驚怒非常,氣血沸騰,衝破背脈,如今使君已毒入心肺,只恐十日無多,公子當早做安排,吾實在無能迴天。公子亦可尋名醫前來診治一番,驗證吾之所言。”廖醫亦是見多識廣之輩,如此情形不可聲張,小聲說道。

“父親……父親!”劉瑁聽聞後,臉色蒼白,踉蹌倒地,望著病榻上的父親,一時難以接受。

“公子!公子!”廖神醫見狀,知曉劉瑁應當是暫時失神,連忙揮手提醒道。

“啊,神醫,可有延續之法,或讓父親清醒?府中一切均由您調配!”劉瑁一臉希冀問道。

“公子,此乃天數,非吾力所能及也!”廖醫嘆道,“不過,吾有一針法,可封使君背部諸脈,暫時阻斷毒血入心,但只可持續七日,七日之後再施針亦是無用,此法宛如築壩,而毒血乃水,七日之後,定會壩毀毒流,頃刻斃命!”

“若不施針,如何?”劉瑁定了定神,問道。

“若不施針,使君則每日昏昏沉沉,每日清醒不過半個時辰,至多撐不過月旬。”廖醫說道。

“父親何時醒?”劉瑁看向劉焉,心中拿不定主意,如今劉備大軍頃刻來襲,而自己一無兵權二無心腹,倘若父親駕鶴而去,恐怕整個益州將一日而潰啊。

“老朽已為使君扎安神針,且服用解毒藥丸,想必不出半日則醒。”

“如此,勞煩神醫在此照看我父,吾去撫慰眾人。”

劉瑁整了整衣冠,輕微開門,走到前廳。

“三公子!主公如何?”鄭度眼尖,看到劉瑁頓時急問。

周圍幾人迅速圍了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弄得劉瑁渾身無措。

“咳咳!”趙韙輕咳一聲,對著眾人道:“諸位,且讓一下,如此圍住公子,公子如何能言?”

眾人一聽,立刻退出一步。

“呼……”劉瑁鬆了一口氣,對著眾人道:“諸位,家父不過怒氣攻心,廖神醫診治後,大為好轉,列位不必掛懷。”

“如此甚好!”

“善!有神醫在,使君定然無恙!”

眾人聽到劉瑁如此說,不管心中如何想,此時都希望劉焉無恙,否則雒縣群龍無首,必將大亂。

聽聞劉焉無恙,眾人隨即又分作幾團,把劉瑁涼至一旁,只有趙韙、鄭度、王商三人策立左右。劉瑁見狀,氣得面色通紅。

“咳咳!我兒,請諸位進來一敘。”這是,屋內突然傳來劉焉厚重的聲音。

“父親?”劉瑁眼中閃過驚喜,而後覺得不妙,父親如此情形,聲音為何能如此厚重?

“啊!使君!”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