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身陳楓,孫溪繼續說,“鳳凰的術法,唉……只是旁門方術,按說也能儘早覓得神鳳靈物,但因鳳鳴山另一側是一個苗人部落,不知何時,那裡出了個蠱神門,也自認為這這山中孕育了千年的寶物是上倉賜於他們的。鳳凰在此守了千年,自然不願意將寶物讓於他人,而苗人頑化,難以說教,因此惟有武力爭鬥,這一斗足足持續了百年。”
剩下的不言而喻,蠱神門與鳳凰派的纏鬥到了這一代,便落在了分別以孫溪和莊聖為代表的身上,天地靈物本就無主,難說這神鳳的遺寶便是鳳凰派的。於是10年前,孫溪和莊聖共同造就了停止爭鬥的協議,互相許諾雙方各自挖掘尋找,先得者為主。只是10年後,不知道為什麼,鳳凰門下的弟子不斷的死去,這才又掀起現在的風波。
“孫公坦誠相見,有什麼我們能使力的地方,請孫公直言。”孫溪將和蠱神門之間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陳楓卻是一臉的苦相,孫溪說的越多越詳細,便代表著他和衛飛在其中將卷得越深,更無法抽身而出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孫溪把這麼絕密的事都告訴了他們,肯定是有所要求的。
“爽快!”孫溪果然直接提出他的意願,“我只求陳兄弟以旗門之能來阻止鳳凰派與蠱神門之間的無謂爭鬥。同時……”他嘿嘿一笑,“最好是讓那神鳳之寶迴歸鳳凰派。”
說完這句話,他一眨不眨的直視著陳楓,他畢竟還是鳳凰派的弟子,利益上自然是偏向鳳凰。鳳凰派一直隱蔽在湘西鳳鳴山中,作為修道界的一脈,雖然門中自有道門的傳承,但畢竟已有千年的歷史了,莫說是旗門,即便是佛道之中的主流的門派,恐怕他們也未必認得齊全。但不管陳楓衛飛是什麼門派,總之,就連鳳凰門主也對這兩個人那捏不定。
因此,孫溪對這一點很是有些頭疼,人是他帶回鳳鳴山的,又是在和莊聖私自約會時,這樣的兩個人於此非常時期,留在鳳鳴山中,始終是讓人放心不下。孫溪便打起了這樣一個主意。鳳凰門主雖然也無法肯定陳楓和衛飛,但孫溪卻並未報太多的希望,兩個人都太年輕了,怎麼看都不象是身懷高深絕技之人,出身來歷古怪,並不代表著修為也是如此。不過孫溪也沒有因此輕視了他們,修為的高低同樣並不能證明見識的深淺。
“我將盡力而為。”陳楓想了想,臉色有點不自然,“成與不成是兩說的,能夠化干戈為玉帛,那是件功德,但我能力有限,這事還需周詳一下。”
身體夾雜在一種不知是什麼的物質中,難以動彈,四周茫茫不可見物,身體上的觸感倒是肉忽忽的,彷彿是身在堆肉山裡似的,直讓衛飛心生懶散,但在無形中卻有著莫名的肅殺之氣,使他不自禁的顫抖,那是種王者之殺,君臨天下的殺氣,蓬鬆懶散與煞氣,奇妙古怪的融合在一起,衛飛竟然產生了臣服之心。
就在此時,“伢呀,伢呀!”湘西獨有的方言大叫起來,衛飛猛的驚醒,下意識的去摸頭上,但卻沒有冷汗,這個夢古怪是古怪,但並不讓他害怕。
睜開眼躺在床上,衛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外邊的呼聲更加凌厲,這才清醒過來,爬到視窗看去。只見中間青石階的對面木樓下,一名年約60的老者正俯身抱著具看不清模樣的屍體,“滿伢子,滿伢子,怎麼會這樣啊……”
旁觀人數越來越多,孫溪分開人群走了進來,伸指在屍體上掠了下,隨後臉色沉了下來。
“孫公,滿伢子是怎麼死的?”旁邊有人緊張又充滿期待的問。
孫溪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那人立刻大呼一聲,“算上滿伢子這是第九個了,肯定又是蠱神門乾的,容不得他們這樣放肆,我們殺過去!”
“殺過去!”“殺到蠱神門!”“鳳凰派永遠都是鳳鳴山的主人!”
聚集起來的人群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