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笑道:“這個丘若蘭實在是個心狠手辣的,就如一個躲在草叢裡的毒蛇,趁人不備就竄出來咬人一口。如今既然已經看透了她,以後能躲就躲著她些吧,免得一招不甚著了她的道。”
王巧兒卻有些不甘心,陪笑道:“兒媳明白。只是聽她的話裡話外,似乎還要有的行動,既然如此,就是咱們躲著避著,也不過躲避一時,終不是個長久之法。倒不如讓兒媳與她虛與委蛇,到時知己知彼,捉她個現行,一來為她從前設計咱們家好好出一口惡氣,二來也免於後患。”
於氏搖頭,丘若蘭行事歹毒,卻又滑不溜手,讓人拿不住錯處來,且又是個閨中女子,實在不好直接對付。
其實於氏也未必沒有狠毒的法子對付丘若蘭,但一來有損陰德,再則也要找機會,此時她正為一雙兒女的親事忙活,不願在此期間節外生枝。
如今見王巧兒一臉的躍躍欲試,於氏不得不警告道:“丘若蘭是個刁鑽古怪的,小小年紀,倒是個有心計的,田氏夫婦是教不出這樣女兒的,這裡頗多古怪,將來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是書香門第裡出來的,人雖聰明,卻不是個善於耍弄計謀的,從前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心中有雜念才會讓她鑽了空子。當然便是出家的和尚尼姑也未必沒有私念,你如此亦是情理中的事情。既然道行不如她高,還是遠遠躲著她的好,免得反又被她利用。”
王巧兒口內稱是,心中卻不服氣,仍滿心裡要從丘若蘭那裡報復過來。
於氏眼光老辣,也看出王巧兒眼中的不服,不由心中暗歎一口氣。
天下人誰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王巧兒又自認才女,如今被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耍弄,她豈會善罷甘休。
於氏知道自己一時半會也不能勸得王巧兒轉了心思,幸好如此她如今懷胎,足月後再生下孩子,這一兩年內基本就是圍著孩子轉,且她在京城生活的可能性更大,輕易也不會有見到丘若蘭的機會。
等王巧兒騰出手來時,說不得丘若蘭已經嫁了人,也許到那時自家也就等到了機會了呢。
當務之急,是別讓王巧兒一個人待著胡思亂想,免得太費心神,不利胎兒成長,也易做出愚蠢的決定。
於氏想到這裡,便對王巧兒說道:“別再想那晦氣的丘若蘭了,現如今家裡喜事接二連三的,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如意又是個姑娘家,有些事也不好出面。你若是感覺身子還能應付過來,這些時日就幫著我些。”
王巧兒聞言,心內驚喜,因為於氏這番話表明,於氏確實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大大改觀了。
另外,她早就做穩胎了,月份還小,處理些尋常的事情,倒是沒關係,如果真幫著於氏處理丘如海的親事,一來也能讓自己多運動,將來好生產,二來身為嫂子本就該為小叔娶親出些力的,既然她的身子能走動,卻日日不出院子,難免不讓人猜出其中緣由,壞了自己的名聲。
王巧兒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倒是於氏叮囑王巧兒一定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身子,萬不可逞強,直到王巧兒點頭,於氏才放她離去。
第二天,丘如意原本還想著去催催母親的。
但看到於氏一邊安排家裡內外一應雜務,一邊還要忙活著給丘如海的提親事宜,而且就連王巧兒也挺著個大肚子忙上忙下了。
丘如意心裡倒暗自慚愧起來,自己只管想著趙月兒,竟把哥哥的親事放在後頭去了,實在枉費二哥疼愛自己這些年。
於是丘如意只管在母親跟前幫忙,絕口不提趙月兒一事。
倒是於氏知道女兒是個性子急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女兒就一天到晚掛在心下,所以雖然丘如意沒再在她跟前提起此事,卻仍是在兩天後,尋了個空檔,便叫了趙家的人過來。
於氏先是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