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隨著凌墨寒的一套劍法下來,都未曾有半點損傷和凋落。
“好好好!”總捕頭和師爺躲在一旁偷偷的看,凌墨寒新官上任卻一把火都沒燒,他們心裡有鬼,自知驚堂木一事不會這樣容易解決,戰戰兢兢的等著,卻沒有任何發落,忐忑不安的,看見凌墨寒這深藏不露的功夫,不禁暗自感嘆他的低調。
趁著凌墨寒剛收住手腳稍作休息之時,總捕頭和師父上趕著拍馬屁。
凌墨寒本就是書香門弟出生,待人接物並非如武將那般直接,只是長期與江洋大盜這些三教九流之人接觸,便習慣了不苟言笑,練就了不怒而威的本事。
他見總捕頭和師爺腆著臉跑了過來,心知肚明他們有何目的,本打算緊繃著臉,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誰知他們剛到面前,凌墨寒就控制不住的連打了十幾個噴嚏。
總捕頭和師父,話都沒說,就被他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
那威嚴,全被這唾沫星子給淹沒了。
凌墨寒暗自懊惱自己在關鍵時候竟沒有把持住,當著下屬的面竟然打起了噴嚏。總捕頭和師爺也是滿腹委屈卻不敢說,只能悄悄的抹了抹臉,順便,在衣服上蹭了兩下。
凌墨寒失了面子,便再也沒有舞劍的心思。事先想好的要訓斥的話,也沒心情去說,悻悻然的扔了劍,轉身住房裡走去,才走兩步,又是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噴嚏,打得他自己都暈頭轉向,險些撞到門板上去。
“凌大人武功好,就連打噴嚏都不同凡響,猶如天上驚雷,頗有一番聲勢啊!”師爺賣弄文采,拍著凌墨寒的馬屁,卻不知拍到了馬蹄上。
凌墨寒不動聲色的進了屋,見他們兩人也跟了進來,穿回官服時,順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塊驚堂木,並不說話。
總捕頭裝憨,假裝沒看懂,繼續說道:“凌大人這樣打噴嚏,應該是有人掛念才對。許是某位佳人思念凌大人,念念叨叨的,才令大人這樣連連噴嚏。”
身為捕快,時常要去一些煙花巷柳查案子,多少也能聽到一些段子。這打噴嚏是某位姑娘太過想念的段子,是總捕頭聽到的最為斯文有文化的段子了,所以他才說出來顯擺。
卻不知,這正觸了凌墨寒的黴頭。
“我不在京畿府的這段時間,看來黃師爺和張捕頭的小日子都過得不錯,本官都未曾聽過的小段子,張捕頭可是說得很順溜!”凌墨寒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嚇得張捕頭和黃師爺都不敢再說話,只能縮著腦袋,看著凌墨寒,不明白自己哪句話得罪了他。
凌墨寒突然覺得自己也變得小心眼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府衙做事,一般來說,只要沒有影響正經事,他都不會過多的約束屬下。
畢竟,捕快充其量就是合法的殺手,跟江湖上那些賞金獵手一樣,都是拿命在賺銀子養家餬口,壓力大的個個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難得在案子終結時便會去酒館酗酒去煙花柳巷買笑。
凌墨寒潔身自好,從不同流合汙,但他能理解,也從不干涉。
今兒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煩和暴躁,所以明知道張捕頭說這些是為了緩和氣氛,他還是很嚴肅的公事公辦的訓斥了他。
張捕頭不敢說話,黃師爺就更是嚇得心驚膽顫,立在原地跟棍子似的,一動不動。
凌墨寒有些心煩的嘆了嘆氣,指著驚堂木問:“誰借出去的?”
張捕頭指著黃師爺,黃師爺指著張捕頭,兩人絕望的對視之後,最後,都指著自己。
黃師爺先自首:“是我把驚堂木借出去的……驚堂木一直是屬下保管的,因為京畿府一直沒有……所以……”
凌墨寒又看了看張捕頭,其實,他們也看到了滿桌子是檔案資料,就算他們不說,凌墨寒也能瞭解到其中的情況。
張捕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