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都在辛苦地忙碌著,畢竟現在這具十六歲的身軀裡住著的可是一個年邁的靈魂,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所以只能透過不停地幹活來讓自己儘快融入這個新身份。同時,他還得依靠著模糊的記憶重新認識周圍的人。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之前的記憶似乎太過簡略了,也就是說,過去的那個“何雨柱”看待事物總是流於表面。
就拿那個跑堂的夥計來說吧,從前的何雨柱僅僅知曉他的名字而已,但如今的何雨柱卻能清楚地察覺到此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本事。那雙眼睛滴溜溜地四處轉動,明顯就是個“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主兒。直到此刻,何雨柱才恍然大悟,原來過去的自己就如同心智尚未完全成熟一般,否則又怎會被人喚作“傻柱”呢?
這一天,除了完成分內的工作之外,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來重新認識後廚的每一個人。經過一番觀察,他驚訝地發現,儘管後廚的空間不大,但其中的是非曲直卻著實不少。可以說,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社會的縮影,人際關係錯綜複雜,遠比想象中的複雜得多。
之前會聽從易中海的勸告而離開豐澤園放棄學徒的工作就是如此。
他和自己的師父關係也不好,因為何雨柱做菜的天賦太好了,這對於教手藝的師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如果徒弟學的太快,那師父就會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因為和師父關係不好,和師兄弟的關係也就不行了。
所以他才會寧願找易中海尋求幫助,那時的何雨柱已經察覺到,如果繼續留在那裡,他將難以立足,他並不適合在那裡生存。
儘管去了軋鋼廠後,因為食材有限,他的廚藝可能進步有限,但這也是他無奈之下的抉擇。畢竟,當時的社會環境就是如此。
相反軋鋼廠環境相對簡單,而且並不允許隨意開除員工,除非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至少在前世,何雨柱雖然嘴欠、脾氣暴躁,甚至還曾打過李副廠長,但他依然堅守崗位直至改革開放時期,隨後為了更好的發展,才重回酒樓工作。
然而,我們不能天真地認為易中海的幫助是出於善意,實際上,他不過是想更好地掌控何雨柱罷了。他擔心何雨柱離開得太遠,從而失去對他的控制。至於在廠裡吃得開,完全是依靠何雨柱自身的能力和出色的廚藝。
何雨柱在回去的路上心裡暗自琢磨著,他覺得易中海可能正眼巴巴地盼望著自己去登門求助呢!畢竟,何大清可是將家裡所有值錢的家當都席捲一空,不辭而別了。如果不向他人尋求援助,恐怕何雨柱和妹妹們連這個月都撐不過去,就要面臨斷糧捱餓的困境了。
回到大院門口,何雨柱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竟然沒有看到前世那猶如門神一般的三大爺閆埠貴!經過一番思考,何雨柱終於明白過來:原來,三大爺是在那三年困難時期之後才逐漸變得愛佔便宜的。那時,每個人都面臨著巨大的困難,但三大爺舍下臉面憑藉著這種方式成功地養活了一家人。
如今的三大爺仍然自命不凡,認為自己出身於書香門第,所以並不會像後來那樣厚著臉皮去佔小便宜。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貧窮所迫。其實,三大爺本質並不壞,如果不是因為生活所迫,他也不至於變成後來那般模樣。
說實話,如果三大爺一直堅持所謂的“臉面”,那麼他的孩子們恐怕都會餓死好幾個了。當然,有人可能會說,當初為什麼要生那麼多孩子呢?然而,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人們普遍追求多子多福,而且由於條件限制,無法輕易打掉孩子,孩子能成功養到成年的也不容易,許多家庭往往是有了就生下來,根本沒有太多的預防措施。
穿過前院,何雨柱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正在努力洗衣服的女人,這女人即使穿著厚厚的棉衣,還是可以看出身材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