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回去以後,興奮得連累都不知道了。
那麼多暗衛一起出手,溫元姝肯定插翅難逃,這會兒只怕都已經身首異處了吧!
她越想越精神,最後乾脆連覺也不睡了,一門心思只等暗衛回來回話。
然而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
安平逐漸不耐煩,便打發人去暗衛所看看什麼情況。
她想著,或許是那些人覺得現在時辰已經晚了,不敢打擾她休息,這才沒有來。
然而心腹去而復返,卻說暗衛們都還沒回來。
聞言,安平的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
那心腹便寬慰道:“殿下安心,那溫姑娘是京城少有的好顏色,雖然是嫁過一回的人了,但那張臉和那身段在那擺著,暗衛們又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恐怕是玩上了頭,這才耽誤了時間。”
聞言,安平的眉頭才稍稍鬆解了幾分:“你這話說得倒是也有道理。”
那些暗衛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
這樣也好,叫溫元姝死前多受些折磨,才不算是便宜了她。
見安平面色緩和,那心腹也鬆了口氣:“那殿下,您不如歇會兒?”
安平側頭看了一眼天色。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算了,”她道,“也不差這會兒了。”
“是。”
那心腹便安靜退到一旁,陪安平一起靜靜等著。
然而等到雞鳴天亮,心腹又去了一趟,卻說暗衛們還沒有回來。
“還沒回來?”
心腹點點頭,正欲再說些什麼,外頭管家突然快步走了進來:“殿下,京城裡出了大事!”
“哦?”安平頓時也顧不上管那些暗衛們了,“什麼大事?”
“昨晚上,白水街附近死了好多人呢!”管家道,“聽說是有人看見了繡衣衛的煙花,過去看了一眼,一地的死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嚇人了!”
這件事兒,如今在京城裡已經傳開了。
奇怪的是,不管是繡衣衛還是右禁軍,都對此沒有任何動作。
甚至這件事能傳得這麼快,恐怕是背後有人推了一把的緣故。
管家話音落地,安平臉上頓時血色盡褪。
那心腹見勢不好,便叫管家退下了。
這管家雖然也是安平親近的人,卻不知道暗衛一事。
管家見安平臉色不好,也怕觸黴頭,連問一句都不敢問,連忙就退下了。
看著管家把門關上,心腹剛轉過身,就安平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你不是說,他們是玩樂去了嗎!”
她對心腹的話深信不疑,甚至白白乾等了一夜,本以為能等來一個好訊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她的人全軍覆沒的訊息!
心腹下意識地跪在了地上,才想起來為自己辯駁:“殿、殿下,奴婢也只是猜測而已啊!”
她又沒有親眼看到,只是昨晚上見安平臉色不好,想寬慰她才說了這麼一句而已啊!
“廢物!”安平氣得牙關緊咬,“都是廢物!一群廢物!”
心腹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安平這會兒也顧不上她了。
她只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幾個暗衛,怎麼可能都死了?!
那些可都是經過了多年訓練的暗衛,本身就是能以一當十的,彼此之間又極善於配合,這京城之中到底有什麼人,能把他們一起給殺了?!
昨晚她回來得晚,也沒聽說右禁軍和繡衣衛有什麼大動作啊!
安平靈光一閃,想到自己昨日離開時,在女學門口看到過陸乘淵。
想了想,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