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聲。
只希望那些人比她更慘。
外頭突然響起“砰”地一聲。
緊接著,她聽見站在窗外的女主人嘀咕了一句:“這煙花不太好看啊。”
“是傳信用的。”陸乘淵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溫元姝回過神,很快沐浴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出去。
看見她,女主人才知道什麼叫天生麗質,哪怕身穿一身最普通不過的布衣,也能透出一股子貴氣。
但脖頸上一圈青紫實在是煞風景。
見陸乘淵身上的衣裳還是溼的,溫元姝連忙把他推進了浴房。
沒一會兒,陸乘淵也換了一身衣裳出來。
女主人看著他,又是一番感嘆:“我都不敢認,這衣裳是我家漢子的了!”
人家都說人靠衣裝,可這句話卻完全用不到二人身上。
這兩個人,哪怕穿粗布衣也是好看的。
陸乘淵笑著領了這句讚賞。
二人的頭髮都還溼著,女主人便連忙招呼二人進了屋,叫他們坐在火盆邊上。
閒聊了幾句,女主人又起身離開,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碗熱熱的麵疙瘩湯過來,叫二人喝了。
麵疙瘩湯清淡至極,不過一碗下去渾身都熱乎乎的,還發了些汗。
見溫元姝面色紅潤起來,陸乘淵這才鬆了口氣:“以後,我還真是得寸步不離地看著你了。”
但凡叫這人離開自己的視線,這人便總能遇上這樣驚險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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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墜崖,這次是墜江,陸乘淵真不敢想,這人下次還能遇上什麼事兒。
“你是不是跟什麼犯衝啊,不如咱們燒燒香去?”
溫元姝不由看他:“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這些了?”
還燒香呢,這可不像陸乘淵能說出來的話。
陸乘淵薄唇微抿:“今天。”
——
金烏西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是繡衣衛。
他們本來就奉命往下游搜尋,一看見煙花就趕緊過來了。
領頭的一看見陸乘淵便翻身下馬:“統領。”
身後眾人也紛紛下馬,拱手行禮:“統領。”
那女主人何時見過這樣大的陣仗,已然呆住了。
陸乘淵咳嗽了一聲:“帶銀子了嗎?”
領頭的一怔,隨即將腰間的銀袋子扯了下來。
陸乘淵接在手裡掂了掂,覺得不夠,目光又移向後頭的繡衣衛。
眾人會意,紛紛都解了銀袋子,送到了陸乘淵手上。
陸乘淵反手將銀子塞給了女主人:“有勞您相救,這些銀子您先拿著,日後一定另有報答。”
“不、不不不!”女主人連忙擺手,不肯接,“這、這都是舉手之勞!再說了,也不是我一個人救的,我不能收!”
不管陸乘淵怎麼說,甚至跟溫元姝輪番上陣,女主人還是說什麼都不肯要。
二人沒了辦法,又換了個說法,說他們把衣裳買下來。
這下,女主人倒是收了。
收了幾錢碎銀,就說什麼都不肯再要了。
陸乘淵又說要請她幫忙,把這銀子給其他救了溫元姝的人送去,女主人才點了頭。
溫元姝還將自己隨身的一枚玉佩給她留下了:“日後若是有事,便到京城裡說找溫將軍,會有人帶你來見我的。”
說完,溫元姝便跟陸乘淵一起騎馬離開。
女主人將那枚玉佩攥在掌心,看著他們走遠了,才急匆匆地跑進了屋裡,將玉佩仔細收了起來。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