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夫人面色不變,起身道:“家中有客,年紀與元姝相仿,便叫元姝留在家裡招待了。”
“原來如此。”太后點了點頭,又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陸乘淵。
陸乘淵像是沒察覺到太后的目光一般,只站在那,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與這年宴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這人總是這樣,眾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太后收回目光,道:“哀家前些日子給了元姝一支鳳凰銜珠釵,她可喜歡嗎?”
在座的沒有傻子,自然知道太后有此一問,不是真的想知道溫元姝喜不喜歡那支髮釵,而是告訴他們,溫元姝如今是被太后視作親信的人了。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看向溫家的目光也更復雜了起來。
“元姝很喜歡,多謝娘娘。”
太后點點頭。
“母后對溫家姑娘還真是關心呢,”皇后笑著道,“聽說母后賞了溫姑娘很多東西,沒想到連那支鳳凰銜珠釵都賞了溫姑娘。”
照理說,皇后是一國之母,這又是在宮宴之上,太后怎麼也應該給她幾分面子,可是太后只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太后前一秒還笑盈盈的,後一秒就冷了臉,態度轉變如此之大,可謂是把皇后的臉面踩在了腳下。
皇后面色一僵,隨即低著頭不說話了。
年宴之上,皇帝不好就這麼看著,見太后也沒話了,便如往年一樣,說了些場面話,緊接著宮宴開始,宮中重新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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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熱鬧,持續了許久才散。
眾人離宮的時候,夜空中居然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
陸乘淵離了宮就徑直去了將軍府。
他到時,院子裡一片安靜。
飯廳裡幾個姑娘醉得東倒西歪,一個個都睡得正熟。
陸乘淵的目光移向那幾壇酒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過年嘛。
他直奔溫元姝而去,見她睡得沉,便直接抱著人回了臥房,又是散頭髮又是脫衣裳,照顧得無微不至。
安頓好溫元姝之後,陸乘淵又出門,叫丫鬟把還在飯廳裡的二人抬回去,至於怎麼抬的,陸乘淵就不關心了。
這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照顧了。
——
年宴次日,眾人就去了溫泉山莊。
三個姑娘一夜宿醉,次日都精神懨懨的,到了地方之後,又各自睡了一覺才緩過來。
“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平時不怎麼喝酒,一喝酒就去喝你大哥的,”陸乘淵很是無奈,“他的酒,連我都不敢喝太多。”
這幾個姑娘可好,看樣子竟然是一人一罈,能不大醉嗎。
陸乘淵把人抱在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揉著溫元姝的太陽穴。
溫元姝嘆了口氣:“我怎麼知道那酒那麼烈。”
明明入口醇柔,甚至還沒有之前陸乘淵喂她的酒辛辣。
陸乘淵也嘆了口氣:“力道要不要再重一點?”
“嗯……”
在外殺伐果決的繡衣統領,做起這種伺候人的活兒倒是耐心又周全。
直到夜幕降臨,溫元姝才總算是覺得好受了些。
用過晚飯,她正要去溫泉池子裡泡泡,一轉頭便見陸乘淵竟然也跟了上來。
“你幹什麼?”溫元姝戒備地看著他。
陸乘淵皺眉活動了一下手指,像是受了多大罪一樣。
雖未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的按摩也不是白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