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晚,他們依著吩咐,讓那些人在院子裡用了一頓熱氣騰騰的年夜飯。
萬家煙火一響,那些人中便有的面露動容,甚至還有一個當場大哭起來。
這幾日,他們也沒有閒著,一直都在試圖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想必再過個兩三日,便能有收穫了。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時候,那些人竟然死了!
“怎麼死的?”陸乘淵的聲音裡辨不出喜怒。
“從他們的飯食裡檢出了毒藥,”那人道,“送飯的被人打暈了,也不知道打暈自己的是什麼人。”
送飯的是熟人,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打招呼,可那時的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陸乘淵點點頭:“處置了吧。”
說完,陸乘淵便轉身離開。
那股壓迫感終於隨之消失,繡衣衛這才喘了口氣,上前去把屍首處理了。
陸乘淵大步離開,回了自己往常處理公務的地方。
那些暗探死了,雖然可惜,但起碼也證明了,他們跟皇帝所說的另一股勢力是有所勾結的。
能悄無聲息地混進繡衣衛的府衙,還幹了這麼大的事兒……
陸乘淵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著,節奏並不快。
過了半晌,他叫來一個繡衣衛:“去打探打探,京城裡有沒有善於易容的人,動靜小點。”
“是。”
繡衣衛領命退下。
陸乘淵起身,仔細沐浴更衣了一番,才去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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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把溫元姝抱在懷裡,陸乘淵終於鬆了口氣。
也就只有在溫元姝身邊,他才能放鬆下來了。
“怎麼了?”溫元姝抬眸看他。
陸乘淵一怔,下意識地低頭看她。
溫元姝眨了眨眼:“怎麼覺得……你有點累?”
陸乘淵沒急著說話,而是低頭在她唇上輕吻了一口,才道:“那些暗探死了。”
“死了?”
溫元姝一怔。
她大概知道些繡衣衛的行事作風,也知道他們手上定然是有分寸的,怎麼就讓人死了?
陸乘淵“嗯”了一聲:“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
聞言,溫元姝也陷入了沉思。
前世,溫家滿門覆滅,她只知道是那些蠻族暗探的手筆,卻不知道在暗探之後,竟然還有勢力。
溫元姝抿了抿唇,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之前……就是使團出京那天,我去酒樓,聽見有人在酒樓裡煽風點火,想對我們家不利呢。”
“雖然那時候我就叫人去查了,但……什麼也沒查出來。”
本來她以為,那些人只是藏得深一些,不過連繡衣衛府衙都出了這樣的事,她突然意識到,這事兒比她想象的要更復雜,也更危險。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跟我說就行,”陸乘淵抬手,輕輕壓住她的後頸,“背後之人的勢力,只怕比你我想得更大。”
如今對手身份不明,他怕溫元姝涉險。
聽了這話,溫元姝心中微微一動。
她突然抬起頭,眸中是無法掩飾的擔憂:“你會有危險嗎?”
對上她的目光,陸乘淵又是一怔。
見他半晌不說話,溫元姝忍不住催促道:“問你呢呀,你會不會有危險?”
“你在擔心我?”
“這還不夠明顯嗎?”
陸乘淵輕笑一聲,似乎一瞬間就徹底放鬆下來:“有你在,我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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