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這麼想著,面上不動聲色地說了自己昨夜遭遇刺殺一事。
皇帝聽了,果真是沒怎麼把這事兒放在心裡,只做出了一副關切的模樣,例行關心了幾句,又說要讓太醫好好給他看看,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甚至連查一下的心思都沒動。
一旁的秦閣老眉頭一皺,開口道:“陛下,臣以為如此處置不妥。”
皇帝眉尾微挑:“閣老何意?”
秦閣老起身拱手道:“陛下,如今大昭誰人不知蠻族意圖歸順,如今單于在京城遭遇刺殺,咱們若是就這樣輕輕放過的話,難免會叫外頭覺得咱們輕視人家,甚至會傷了單于的心吶!”
皇帝眸光微斂,目光中帶著些許警告。
可也不知道秦閣老是上了年紀老眼昏花,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竟沒能領會到他的意思,仍然拱著手在那站著。
無奈之下,皇帝只好道:“那閣老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秦閣老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沉吟了片刻,才道:“依臣看來,此事需得嚴查,給單于一個交代才好。”
見皇帝一時半會兒沒說話,秦閣老又道:“陛下,蠻族好不容易歸順,這於大昭是好事,陛下還請慎重以待。”
這要是私底下,皇帝倒還能說出來兩句,但是當著呼衍灼的面,有些話皇帝實在是不好說。
皇帝皺眉沉吟片刻,最後叫了陸乘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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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淵來得很快。
一看見他,呼衍灼就站起來了:“昨晚我遭遇刺殺,幸得陸大統領出手相救,多謝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拱手行了一禮。
皇帝眉毛一挑:“哦?還有陸卿的事兒?”
陸乘淵拱手回了一禮,又對著皇帝行禮,道:“只是偶遇而已。”
皇帝點點頭,道:“既然昨夜你也在,那想必對刺客也有印象……這件事情交給你倒是正好,你儘快去查查,昨夜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
陸乘淵拱手領命而去,呼衍灼也緊跟著離開。
御書房內,便又只剩下了皇帝和秦閣老二人。
秦閣老繼續跟皇帝說起了之前被打斷的正事。
——
今晨,宮外也不太平。
皇后又下了旨意,說安平行事不妥,叫安平日後不可再摻和女學中事。
安平頓時臉都紫了。
自己就算想法欠妥,但何至於被處以這麼重的處罰?
更何況,她想辦的事根本沒辦成啊,至於皇后特意下旨,不叫她參與女學嗎?
這不是當著京城眾人的面打她的臉嗎?!
見安平身子一晃,解憂郡主連忙上前扶了一把:“母親小心。”
解憂郡主的右手雖然廢了,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畢竟不好改,她下意識間用的還是右手。
看著自己右手上纏著的做固定之用的絲綢綁帶,解憂郡主眸光深沉。
“母親放心,”解憂郡主幽幽開口,“女學之中,已經有咱們的自己人了。”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