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第一個砸的可不是安平,而是她。
她不願意為了安平得罪人,自然更不願意為了安平擔風險。
春花仔細一想,也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這時,小二又端了正餐上來。
主僕二人各自安靜吃飯。
吃到一半,溫元姝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把筷子都放下了。
“怎麼了?”春花也跟著放下筷子,“您這就飽了呀?”
溫元姝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要是去找了皇后娘娘,那可怎麼辦。”
太后曾經因她三言兩語就禁了安平的足,可見太后並不怎麼待見這位,可皇后就不一樣了。
哪怕是為著表面的體面,只要安平開口,皇后也不好拒絕。
到那時……
溫元姝不由頭疼。
一旁的春花心倒是大:“姑娘,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再說了,這不還沒訊息呢嘛,沒準安平想不到去找皇后呢?”
春花這句話,倒是叫溫元姝心裡踏實了一下。
也是。
畢竟自己在這件事上是無能為力的。
這事兒又不一定會發生,所以她現在想,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
現在想一次,不痛快一次,到時候事情要是真發生了,還得再不痛快一次,實在不划算。
還是到時候一塊不痛快得了。
溫元姝這麼想著,便重新拿起了筷子。
——
那安平還真不傻,動作也不慢,未到黃昏呢,宮裡皇后就下了旨,讓安平參與進女學的事兒裡,女學裡要是有什麼事兒,叫安平和溫元姝一起商量著辦。
這日,陸乘淵難得早早地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來了溫元姝這兒,結果就見溫元姝躺在搖椅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京城裡大大小小的事兒,都瞞不過陸乘淵的耳目。
他緩步走上前,兩手負在身後,俯身看她:“頭疼了?”
溫元姝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陸乘淵便在一旁落座,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太陽穴上。
溫元姝舒了口氣,道:“以前只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太后娘娘在,女學能辦得順利一點,沒想到這前頭的事兒才剛忙完,麻煩也來了。”
陸乘淵也嘆了口氣。
這事兒是由中宮皇后直接下旨的,哪怕他本事通天,在這件事上也幫不了溫元姝什麼。
這件事兒,只能靠溫元姝自己了。
“我雖然沒法幫你什麼,但我在按摩一道上頗有心得,”陸乘淵道,“你要是頭疼了,我就給你按按。”
溫元姝唇角微勾。
陸乘淵靜了一會兒,又開口道:“你難道就不想感嘆一句什麼?”
“什麼?”溫元姝睜眼看他。
對上她的目光,陸乘淵唇角微勾:“比如……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