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姝被剛入口的茶水嗆到,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陸乘淵連忙給她拍背,同時吩咐道:“叫城門口的人帶她去城外,別引人注意,我一會兒就去。”
“是!”
陸乘淵並沒有要馬上就去的意思,依舊還是隻忙活著給溫元姝拍背。
溫元姝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別去了,”陸乘淵道,“放心吧,我自己能處理妥當。”
他雖然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兒,但類似的事兒可沒少遇見。
溫元姝依舊搖了搖頭:“那畢竟是你堂妹。”
律法之外,還有人情。
就算是不講人情,那也不能太直接。
陸乘淵顯然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十分欠缺,便點了點頭:“那你先吃,吃完咱們再走。”
反正他已經叫人把陸薇帶走了,只要不把事情鬧大就行。
溫元姝點點頭,繼續安心吃飯。
二人吃飽喝足,又留了春花在家,這才叫人套了馬車乘著馬車慢悠悠地往城門的方向去。
這會兒已經不早了,城門處行人很多,進進出出十分熱鬧,不過看著倒是沒什麼異樣,顯然是底下人把事情辦得不錯。
陸乘淵一露面,立馬便有人迎了上來,牽著馬車往陸薇在的地方走去。
一旁的林子裡,兩個繡衣衛攜刀,一左一右地站在陸薇身邊,一旁還拴著頭牛。
溫元姝搭著陸乘淵的手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叫什麼事兒。
見陸乘淵過來處理公務還不忘帶著溫元姝,陸薇眼中頓時燃起怒火:“哥哥,你總算來了!”
陸乘淵一手隨意搭在橫刀的銅環上,一手握著溫元姝的手腕,腳下配合著溫元姝的腳步,一起走了過去。
他側頭看了看那頭牛:“哪買來的?”
一繡衣衛上前,道:“這是陸姑娘從農戶家嗜賭的兒子家裡買來的,那農戶也急得不行,屬下把他安撫好先送回去,說一會兒就把牛送還過去。”
陸乘淵嗯了一聲:“那兒子呢。”
“也已經抓了。”
陸乘淵點點頭:“做得不錯。”
他的目光落到陸薇身上,眼底閃過一抹不耐:“陸薇,大昭律法,殺牛與殺人同罪,你難道不知道?”
陸薇咬了咬牙。
她之前只覺得買牛實在是太難了,還是剛才被繡衣衛扣下才知道了這條律令。
“哥哥,律令不律令的先放到一邊,我跟你說,牛全身都是寶呢!”陸薇急不可耐地道。
牛皮可以做包,牛肉可以吃,甚至把牛的內臟挖出來也是一道美味,這樣的存在,竟然不能吃,真是太愚蠢了!
陸乘淵眯了眯眼:“把律令放到一邊?陸薇,你還有腦子嗎,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一旁的溫元姝已經徹底歇了要居中調和的意思了。
陸薇張口竟然就是把律令放到一邊,這還有什麼說的。
陸薇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說的不對,連忙道:“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殺一頭牛,就能帶來許多利潤,這牛也是死得其所!”
陸乘淵眼眸微眯,一雙黑沉的眸子中翻湧著戾氣:“利潤?陸薇,這一頭耕牛或許是家農戶的指望,這世上能得利潤的事兒那麼多,你就非得把主意打到耕牛身上?”
“我給銀子了!”陸薇理直氣壯。
她還給了不少呢!
陸乘淵冷笑一聲:“把銀子給一個賭徒,你覺得他會把銀子分給別人?”
陸薇撇了撇嘴,眼神一下變得不自然起來:“那、那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