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春花說要回去,但這會兒該用飯了,倒是也不急著這一會兒,春花還是留在侯府,等溫元姝用過飯才往陸家去。
她騎著馬,一路上都在想該如何開口。
這件事兒雖然是溫元姝衝動在先,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這傾訴衷腸的信是當著溫元姝的面送過來的,這簡直無異於挑釁了,誰能忍啊?
所以現在要請陸乘淵回去,那是溫元姝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計較!
春花定了主意,這會兒也走到了陸宅門口。
她一抬眸,便見陸乘淵正在門前翻身上馬。
春花看了一會兒,緊接著眉頭微微皺起。
陸乘淵去的方向不是回侯府,也不是去繡衣衛府衙啊?
可是這大晚上的,他能去哪?
春花疑惑著,驅馬跟了上去。
陸乘淵身為繡衣統領,警惕性自然非常人可比,想要暗中跟蹤他更是難如登天,不過也是春花運氣好,這會兒街上人來人往,成了絕佳的掩護。
雖然在京城之中,陸乘淵在外活動都會有繡衣衛暗中跟隨,但繡衣衛誰不知道春花是自家統領夫人的人?所以一路上就任她跟著,沒有給陸乘淵示警。
於是,春花還真就一路跟著他,沒被他發現。
春花跟著跟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陸乘淵去的方向……
看著他在魏家門前下馬,春花眼珠子差點瞪下來。
魏家!
陸乘淵竟然去了魏家!
白天剛收到魏綺蘭傾訴衷腸的信,他晚上就來跟人傢俬會了!
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春花磨了磨牙,果斷調轉馬頭離開。
然而這個訊息,她著實不敢直接回去跟溫元姝說。
還是去街上買點點心什麼的,哄得溫元姝心情好點再說吧……
春花這麼想著,便驅馬往鬧市走去。
那廂,陸乘淵已經進了魏家的門,在前廳坐下了。
他過來,魏彬連忙親自出來招呼。
“陸大統領,真是稀客啊!”魏彬笑著道,“哪陣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陸乘淵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魏大人,在下是為了魏姑娘而來。”
“為了小女?”魏彬一愣,“小女跟陸大統領……似乎沒什麼交情吧?”
當年魏綺蘭被陸乘淵所救一事,魏彬自然知道,不過眼下提起此事,對魏家沒有一絲好處。
“這是在魏家,魏大人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陸乘淵直接把那封信拿了出來,“在下也是有家室的人,而且為了迎我家夫人進門,在下屬實花了不少心思,不想叫我家夫人不開心,所以有些話說開了,對大家都好。”
看著他手上的那封信,魏彬眯了眯眼。
二人這麼靜靜地對峙片刻,魏彬率先笑了:“陸大統領這話說得不錯,我這就去叫小女出來,咱們當面把話說開。”
“有勞。”
貴客在,魏彬自然不能離開,而是叫下人去請魏綺蘭過來。
魏綺蘭乍一聽陸乘淵是專程來找自己的,不禁春心浮動。
她身邊的丫鬟倒是還保持著幾分理智:“姑娘,陸大統領突然來找您幹什麼呀?”
今天陸乘淵和魏綺蘭說話的時候,這丫鬟也在場,把陸乘淵說的話聽進了耳中。
這陸大統領擺明了是不喜歡魏綺蘭,說起話來更是一點都不客氣,這怎麼到了晚上,反而登門要拜訪了?
這事兒怎麼想怎麼奇怪。
魏綺蘭卻不管那些,起身大步走到等身的銅鏡前頭轉了一圈:“我這一身出去見人,失禮嗎?”
念兒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