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不對,好像見過。
溫泉山莊那晚,陸乘淵還沒認出她的時候,看她的時候就是那樣的眼神。
兇狠,又不耐煩。
不過,她卻是第一次實實在在見到陸乘淵出手。
那麼幹脆利索地就擰斷了一個男人的胳膊……
溫元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對上一旁春花的目光,道:“春花,咱們以後可不能當著面罵他了。”
要是把人得罪了……
光是想想,溫元姝的胳膊就開始疼了。
春花點點頭:“那咱們偷偷罵,陸統領聽不見。”
溫元姝也點點頭。
——
黃昏時分,溫元姝用過晚飯在院子裡澆花,陸乘淵揹著手過來了。
他站在溫元姝身邊,煞有其事地看著她擺弄花草。
溫元姝瞥了他一眼:“你有事?”
“嗯?”陸乘淵一怔,“沒事啊。”
溫元姝“哦”了一聲,便低下頭專心擺弄花草。
等她終於把花草弄好,到一旁稍作休息的時候,陸乘淵開了口:“元姝,今天……你去那幹什麼?”
他雖非言明,但溫元姝已經知道了他說的是哪:“去浮山繡樓啊。”
見陸乘淵又不說話了,溫元姝便道:“怎麼,撞見陸大統領處理公務,要被滅口啊?”
“胡說什麼,”陸乘淵無奈地看著她,“就是怕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有什麼誤解?”溫元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繡衣使者如何行事,我也略有耳聞,對你……好像不算有誤解。”
,!
陸乘淵一噎,再說不出話來。
他頭一次覺得,繡衣使者行事雷厲風行,不講情面,不是什麼好事兒。
陸乘淵一番思索,最後只長長地嘆了口氣:“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下午去那幹什麼?”
“去浮山繡樓啊,”溫元姝道,“女學已經在建了,總得把人手召集起來。”
聞言,陸乘淵不由有些意外:“這名聲不是太后的嗎,到時候自會由宮裡派人出來,你找什麼人?”
“宮裡的人哪能天天往外跑,我估摸著,也不過就是掛個名,三不五時地過來一趟而已,”溫元姝道,“再說了,身懷技藝的女子不少,可能將技藝變成銀子的卻沒幾個,浮山繡樓人脈廣,到時候由她們安排去留最合適不過了。”
聞言,陸乘淵點了點頭:“你想的倒是多。”
看來,是真上心了。
溫元姝不語。
畢竟這既是自己想做的事,也是在太后面前定下的事兒,自然要好好做。
可不知為何,陸乘淵瞧著竟然有些不高興了:“你倒是把這些事安排得妥妥帖帖,那我呢?說好了要對我負責,你都已經和離了,還要拖延到什麼時候?”
前腳剛和離,後腳就攬了這麼大的事兒,陸乘淵只覺得這日子遙遙無期。
說起這事兒,溫元姝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左右環顧了半晌,最後溫元姝看著天邊幾乎已經快要消失不見的夕陽,道了一句:“今天的天還挺好看。”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