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太后便道:“你這一趟過來,事兒倒是不少,說吧。”
溫元姝抿了抿唇,起身屈了屈膝,道:“敢問娘娘,女學倚仗娘娘,倚仗天家,那……若是出身風塵的女子,不知可否到女學中謀差事?”
天家,最重顏面。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太后的臉色就微微沉了下去。
溫元姝自然有所察覺,可這話她不能不問。
若是不提前跟太后說,等太后日後查出來,那恐怕就是禍事了。
過了許久,太后才道:“雖出身風塵,卻也是天下女子之一,只要人品好,本事過硬,能透過考核,便可以在女學做事。”
聞言,溫元姝才稍稍鬆了口氣:“臣女替那些女子,謝過娘娘。”
“不必謝哀家,”太后端起茶盞,“別忘了,還有一道考核。”
“是。”
“去吧,此事哀家全權交給你去辦。”
走出長信宮,春花不由長長鬆了口氣。
“一會兒回去,你叫人去跟百潼說一聲,叫她們放心,等考核的時候再去叫她們。”
“哎。”
——
那廂,御書房內。
嫋嫋白煙從香爐中升騰而起,龍涎香的味道在御書房內蔓延。
內侍在皇帝耳邊低語了幾句,皇帝合起手上的奏章,道:“溫家那丫頭真是閒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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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下首的陸乘淵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這半個月,把她悶壞了。”
他的聲音是難得一見的溫柔,惹得皇帝都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暗探的事兒怎麼樣了。”
說起正事,陸乘淵眼底柔情盡收,語氣也恢復了往日的冷冽:“能審的都審了,暗探的據點已經拔除了四個,眼下……沒什麼新的進展了。”
皇帝“嗯”了一聲。
過了片刻,他才道:“你覺得那些暗探,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嗎?”
“沒有,”陸乘淵道,“臣審問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們一心求死,如此,大概是在掩護同伴。”
“這些蠻族暗探紮根京城,便是隱而未發的禍患,”皇帝聲音微沉,“陸卿,這些人,你一個都不可放過。”
“這是臣的本分。”
皇帝依然眉頭緊皺:“不光是暗探,朕總覺得,京城裡還有一些……別的什麼。”
陸乘淵微怔:“還請陛下明示。”
“說不上來,”皇帝搖了搖頭,連奏章也沒心思再看了,隨手扔到了一旁,“總覺得這京城之中除了那些暗探之外還有另一股勢力,虎視眈眈地盯著什麼……”
“臣會去查明。”
皇帝點點頭:“這事兒也只有交給你,朕才能放心。”
“臣必不辜負陛下信任。”
皇帝“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屋裡的滴漏:“你去吧。”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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